中年衛兵朝他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看著周圍的人群,喊道:“這場強製賭鬥即將開始,另一人是誰,趕緊上台,否則以違規處置!”
眾人聽後,頓時吃驚地看著擂台上,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強製賭鬥?難道有人用了強製令?”
“八成是了,不過此人是誰,年紀看起來不大,怎麼從未見過?”
“嘿嘿,甭管他是誰,這場比試,一定要比上一場精彩!”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
……
短暫的兩個呼吸之後,一個年紀同樣不大,但臉上有一道狹長刀疤的少年,就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臉冰冷地走上台了。
陸言注視著眼前的這位同齡人,他腳穿黑色皮靴,一身深棕色獵服,給人一種驍勇善戰的感覺。而且臉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殺氣。
光從氣勢上來看,陸言就輸了他許多。
既然已經站在了擂台上,陸言自然不會再跟他客氣。他毫不掩飾地放出了靈力,向對手身上掃去。
對麵少年的靈力波動強烈而深厚,他已經達到了開靈中期的圓滿境界,顯然,修為比陸言要深厚了不少。
陸言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感覺有些不妙。看來,今天說不得又要陷入一番苦戰了。同時,他也為萬仞山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鄙視到了極點。
買通殺手偷襲自己不說,到了擂台上,竟然連麵都不敢露,再次買通了別人來替他決鬥。既然能被萬仞山看中,想必,對方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陸言暗暗在心底打起十二分小心,絕對不能心存僥幸,以免被他看出破綻。
見雙方已經到齊,中年衛兵從台下拿出筆墨紙硯,端到了兩人身前。
“簽下賭約,賭鬥即可開始!”
中年男人舉了舉手中的紙筆,向兩人示意道。說完,就率先來到了那位一身獵服的少年麵前。
這位少年似乎早已經想好了賭約,提筆在紙上劃了一陣,就放下了毛筆,退到了擂台另一頭。
接著,中年衛兵有來到了陸言的身前,示意陸言寫下自己想要的賭約。
陸言冷冷地看著少年在紙上寫下的賭約,冷笑一聲。他果然是被萬仞山買通的打手,那一行雜亂的字跡,赫然寫著雷鷹獸三個大字。除此之外,多一枚靈晶他都不要。
陸言提起筆,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半晌,他又放下了手中的筆。
中年衛兵好奇地看了看他,道:“你倒是寫呀?”
就連台下的眾人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好像他們等得快要不耐煩了一般。
陸言輕生一笑,道:“這場比試對我來說不公平,我當然不會寫!”
中年衛兵吃了一驚,好奇地道:“不公平?怎麼一回事?”
陸言撇了撇嘴,道:“我隻知道我的對手姓甚名誰,除此之外,我對他一無所知。
他看上了我的寶物,但我卻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寶物,甚至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出我想要的寶物,這叫我如何寫下賭約?”
中年衛兵聽得一怔,隨即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道:“這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你可想好了,如果你不寫,我們將按拒絕賭鬥來處理。到時候,你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中年男人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位少年就突然從腰間摸出來一枚木簡,衝著陸言遙遙扔了過來。
“對方說了,雷鷹獸他要定了。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他特意為你準備了幾樣賭約,隻要你有本事贏回去。你選一個吧!”
聽了對方的話語,陸言揚了揚眉頭,伸手接過了木簡。
他將木簡打開,裏麵五行簡單的文字,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
“三階丹藥十瓶,中階法器風刃扇一把,中階功法寒冰決一部,高階靈符奔雷符一張,靈晶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