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裏麵的五行文字,陸言頓時冷笑出聲,揚了揚手上的木簡,道:“這就是你家主人特意準備的賭約?”
聽了陸言譏諷的話,這位刀疤少年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道:“怎麼,你不滿意?”
陸言同樣沉下臉色,也不回答,手上一抖,“呼”的一聲輕響,一枚火球突然憑空出現在他手上,眨眼就將那枚木簡燒成了飛灰。
刀疤少年眼皮跳了跳,譏笑一聲,故作輕鬆地道:“有些膽氣,不過,我不相信,你真的敢拒絕賭鬥!”
陸言心中既感到氣憤,又感到好笑。就算他當場拒絕,萬仞山還真能拿他怎麼樣嗎?他之所以來參加強製賭鬥,可不是因為懼怕那三天的懲罰措施。
大不了他跑進鳥忘山脈深處躲一段時間,他不相信萬仞山有毅力離開鳥忘城,打算追他到天涯海角。
想罷,他冷笑一聲,道:“你可以試試!”
說罷,他就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中,真的轉身朝擂台下麵走去了。
中年衛兵不怒反笑,帶著饒有興致的神色,向陸言的背影打量了起來。似乎他不敢相信,這名少年竟然真敢拒絕強製賭鬥,真不知道該說他愚蠢,還是該誇他藝高人膽大!
就在陸言即將踏上階梯,徹底走下擂台的時候,那名刀疤少年突然喊道:“慢著!”
陸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笑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刀疤少年神色陰冷地看了看他,忽然咬著牙道:“最多兩件物品,你最多可以選擇兩件。這是那人親自交代給我的!”
陸言原地沉吟了一會,半晌,臉色才恢複了平靜。
他之所以沒有立即接受賭鬥,正是因為賭約不平等的問題。
他的雷鷹獸目前雖然隻是一階靈獸,但成年之後,它可是實實在在的五階靈獸,而且是精通風雷法術的變異靈獸。那可是能夠匹敵金身境後期修士的存在。
它的價值,可絕對不止一把中階法器的價格,更不止一萬靈晶的數目。
而對方竟然打算用木簡裏的一樣物品,就想換到雷鷹獸,簡直是可笑至極。
不過,萬仞山倒也考慮得周到,知道陸言一定不會接受,所以才鬆口答應,最多用兩樣物品作為賭約,來賭他的雷鷹獸。
兩樣物品的話,勉強顯得足夠。陸言思索了一番,覺得這應該就是萬仞山的底限了,所以勉強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他可不信,自己有贗寶青鈞錘在手,難道還能輸了不成?
他麵無表情地回到中年衛兵麵前,重新提起筆,在上麵寫了兩行字,這才算是壓下了賭約。
中年男人帶著詭笑的表情看了看陸言他,轉身來到刀疤少年的麵前,將獸皮紙上的字給他看了看,在他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喊了一聲賭鬥開始,然後退下了擂台。
早在中年衛兵轉過身去的時候,他就搶占先機,做好了攻擊和防禦的準備。
他單手一搓,魚叉法器和兩張靈符,就被他從儲物戒裏麵取了出來,捏在了手中。
對麵的刀疤少年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他和陸言作出了同樣的舉動,取出了一把油布傘和一柄火紅色長刀。
看見這把熟悉的火紅長刀,陸言微微一愣。這正是之前偷襲過他的刺客,曾使用的長刀法器。
此時既然出現在刀疤少年的手中,那就說明,這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甚至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也說不定。
陸言雖然不會易容術,但也聽過這種能將人變換麵孔的旁門左道。
在世俗界裏麵,這種手段常有耳聞,更別說修仙界了。陸言相信,變換麵孔對於精通法術的修士來說,更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