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他體內的靈力,已經剩下不到三成了。要是不能用水寒劍一舉定勝負,他就隻有鋌而走險,使用他壓箱底的手段——青鈞錘,來試試了。
刀疤少年似乎也被水寒劍的靈壓嚇到了,一時變得嚴肅無比起來。
知道長刀法器無法突破黑荊環的防禦後,他幹脆將長刀收了回去,重新取出了一把寒光匕首來。
“果然是你!”陸言一看清寒光匕首的模樣,微微一怔之後,頓時臉色難看地喃喃道。
“嘿嘿,我就等著你把這把飛劍取出來呢!上一次被你僥幸逃脫,今天看你再往哪逃!”刀疤少年冷笑一聲,淡淡地回道。
“是嘛,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陸言同樣冷笑著道。
說完,他猛然一點指,水寒劍發出“丘”的一聲破空聲,閃電般朝刀疤少年衝了過去。
也不見對方有什麼動作,他輕描淡寫地將匕首往半空中一扔,匕首瞬間化為一道寒光消失。
“當”的一聲傳來,水寒劍突然從飛遁中射了出來,歪歪扭扭地失去了方向,飛到別處去了。
擂台下的眾人沒有看清匕首是怎麼擊中水寒劍的,但是陸言卻心知肚明。
那把寒光匕首速度極快,而且有種不同尋常的追蹤能力。每當它化為一道寒光時,它總會精準地擊中飛射途中的法器。
不過,陸言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攻擊。他遙遙指揮著水寒劍穩住了失控的劍身,再次朝刀疤少年發起了攻擊。
寒光匕首被對方招回,被他輕描淡寫地再次一扔,“叮”的一聲傳來,水寒劍再次被準確地擊中,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不過這一次,眾人看清了寒光匕首的飛行軌跡了。
它實在太小,表麵反射的寒光實在太亮,如果不是它的速度慢下來,它隱藏在明亮的光線中,根本很難發現它的蹤跡。
陸言咬著牙,再次指揮著水寒劍發起了攻擊,不過這一次,寒光匕首卻沒能趕上水寒劍的速度。
發現了這一點的刀疤少年大吃一驚,急忙凝神朝寒光匕首表麵看去,隻見一層薄薄的白冰,正覆蓋在它的表麵上。
頓時,他恍然大悟,同時變得又驚又怒。不用說,寒光匕首之所以變慢,正是因為表麵那層薄冰的原因。
“大意了啊,竟然被對方的飛劍給悄無聲息地設下了陷阱,被薄冰壓製住了威力,以至於發揮不出應有的速度。”
看見了這一點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升起了這個想法。
不過,刀疤少年看起來並沒有多少慌張的神色。他抬手一扔,一道土黃色的光芒就被他扔進了頭頂上的油布傘裏麵。
陸言見狀,咬了咬牙,再次將靈力加大了一分,一副務求一擊破開油布傘防禦的架勢。
在他的指揮下,水寒劍飛速甩開寒光匕首的攔截,眨眼間來到了金色光罩的邊緣。
在眾人緊張的神色中,金色光罩一接觸水寒劍,“噗”的一聲悶響傳來,光罩瞬間碎裂,露出了裏麵的刀疤少年本體。
不過,令所有人吃驚的是,刀疤少年不旦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任由水寒劍衝了進來,直向他麵門刺了過來。
見此一幕,陸言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就算他想收手,也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土黃色光芒,突然攔在水寒劍前麵,從油布傘裏麵落了下來。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傳來,一個一丈多寬的圓形巨碗,突然從光芒裏麵現身,重重落在了地上,瞬間將水寒劍蓋在了碗口下麵。
陸言大吃一驚,急忙操縱著水寒劍左衝右撞,企圖從巨碗下麵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