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場上,雷鷹獸將血鬼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過,它畢竟在修為上輸了不止一星半點,血鬼雖然被赤紅雷電克製得毫無還手之力,但它不停地化為一灘鮮血,借此躲避著雷鷹獸的攻擊。
雷鷹獸每攻擊一次,就要休息好久,一時之間,血鬼還遠遠沒有傷及根本。照這樣下去,不打上三天三夜,它們是無論如何也分不出勝負了。
陸言臉上神色不動,手裏卻悄悄取出來一張金色靈符,僅僅抓在了手裏。
他感受了下靈穴之內,有了這一會功夫,靈晶又為他帶來了一絲靈力,不過這點靈力實在少得可憐,勉強夠他施展一個初階法術。要想催動法器,卻顯得遠遠不夠。
不過,他不旦沒有氣惱,嘴角反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悄悄將手背到背後,然後釋放了一枚冰錐術,果然,刀疤少年感受到他這邊傳來一陣靈力波動,頓時警惕地將長刀法器再次取了出來。
不過,當他看見陸言將手抽回來,手上麵懸浮著一枚冰錐之後,他就變得不以為然了。
一枚初階冰錐術能幹什麼?他的血鬼連中階法術都不怕,還怕區區一枚冰錐術?
陸言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裏,心裏冷笑一聲。他趁著血鬼再次被電網纏住的瞬間,猛然將手裏的冰錐射了出去,準確地擊中了血鬼,沒進了它的血體內。
血鬼動作一滯,停了短暫的兩秒,緊接著,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鮮血伴隨著青黑色狼煙,不停地從它體內噴湧出來,場麵看起來令人不寒而栗!
雷鷹獸則退到了一旁,開始醞釀起下一次的雷霆一擊。
“你對我的鬼奴做了什麼?”
刀疤少年發現了不對勁,頓時怒吼了出來。說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以血為引,強行催動長刀法器,向雷鷹獸法器攻擊。
不過,陸言卻咬破舌尖,噴了一口精血在青鈞錘上,作出了同樣的攻擊舉動。
刀疤少年看了看青鈞錘,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神色,隻好將快要脫手而出的長刀法器,又抓了回來。
陸言盯著他,冷笑一聲,但心裏卻暗暗罵娘,對他恨透了底。
看來,此番一戰所消耗的精血,回頭又得好幾天打坐休息,才能複原了。
擂台上麵的血鬼,不停地變換著形狀,似乎想將體內的冰錐掏出來。與此同時,它的體型越來越小,還沒有剛出現時的一般大小。
終於,在它再次化為一灘散亂的鮮血之後,那枚已經被融化了一大半的冰錐,被它從體內取了出來。
令刀疤少年吃驚的是,那枚冰錐裏麵,竟然藏著一張金燦燦的靈符。
“降魔符!”他頓時控製不住地喊了出來。
陸言冷笑一聲,沒有回答。他用初階冰錐術佯攻,正是為了掩飾他真正的目的。
見到血鬼被赤紅雷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後,他猜想,這隻血鬼與之前在山洞中遇見的那隻幹屍一樣,都是體質陰邪的鬼物,如果金符能克製幹屍,那麼對這隻血鬼說不定也有克製作用。
結果印證了,他的猜測果然正確!
刀疤少年沒能發現他的真正目的,被他瞞天過海地將金符藏在了冰錐裏麵,從而重創了血鬼。
這枚金符不需要靈力催動,就能靠自身的威力來克製鬼物,所以才被陸言一擊得手了。
隻是陸言沒想到,金符的威力會這般大,這隻血鬼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他伸手一招,收回了金符。金符上麵,除了金色光芒黯淡了一些,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沾染到,看起來嶄新依舊。
他正考慮著,要不要冒險再幫雷鷹獸一把,這時,雷鷹獸卻再次行動了。
它頭頂上的火紅羽毛一亮,一道嬰兒手臂粗細的巨大電弧,就猛然從它口中噴湧了出來,並化為一張數丈寬的粗大電網,將血鬼整隻包圍了進去。
令陸言吃驚的是,這一次,電網並沒有一閃地消失,而是包裹著血鬼,緩緩收縮了起來,並向雷鷹獸嘴邊接近了過去。
刀疤少年大驚失色,頓時再也顧不上其他,一甩手,火紅長刀就被他遙遙扔了出去,直奔半空中的雷鷹獸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