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片刻的功夫,那群熔岩鳥終於來到了鳥忘城附近。
還不等它們來到城牆邊緣,刺耳的聒噪聲就不絕於耳。甚至最前麵的一些熔岩鳥,已經張開了巨口,開始醞釀起火球術了。
陸言大吃一驚,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躁火。
他看了看手中的計數靈符,上麵寫著“九十九”三個大字。
但此時他的防禦位置,已經沒有任何活著的熔岩獸了。其餘的熔岩獸,似乎收到了某種命令,開始詭異地往牆根下撤退,順著牆根向兩邊跑了出去。
陸言雖然心中好奇,但此時管不了那麼多了。沒有了目標,這讓他心中的燥火愈發旺盛。
不過還好,在他兩側的不遠處,還有幾隻熔岩獸,正與一些散修打成一團。
他心中一喜,挑選了一個目標,再次施展起禦風訣,“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在他右側五丈遠的牆頭某處,臨隊一名開靈中期的中年男人,正指揮著一枚白色圓珠,與一隻熔岩獸打得興起。
他的白色圓珠雖然沒有多少攻擊力,但好在靈活敏捷。每當它麵前的熔岩獸想要法器攻擊的時候,白色圓珠就會趁它分身無暇的瞬間,給它狠狠來上一擊。漸漸地,這隻熔岩獸終於遍體鱗傷,慢慢處在了下風。
很快,中年男人再次趁著熔岩獸醞釀火球術的空隙,指揮著白色圓珠射在了它的前腿處,將它給射瘸了。
看著轟然倒在地上的熔岩獸,中年男人臉上一喜,正要操縱著圓珠發起致命一擊,了結掉這隻熔岩獸,就在這時,熔岩獸身邊突然青光一閃,一個人影就猛然出現,舉起一把藍色小劍,瞬間插進了熔岩獸的頭顱裏麵。
地上的熔岩獸抖了兩抖,白眼一翻,就這樣死掉了。
青衣人影緊跟著拔出小劍,一絲血氣從小劍上麵飄散出來,然後飄到青衣人的身邊,沒進了他手中的符裏麵。
“你!”
中年男人大吃一驚,頓時沉下了臉色,指著眼前的青衣少年怒喝道。
不過,陸言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先是看了看手中的靈符,忽然對著中年男人嘿嘿一笑,就再次化為一道青影,向牆頭另一邊掠去了。
中年男人見狀,一時對他的身法和手中的利器,感到有些畏懼,不甘心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就扭回頭去,忍下了這口惡氣。
對方的身法異常迅速,而且手中的藍色小劍鋒利無比,遠不是他能抵擋的。比起他的小命,被搶一隻熔岩獸,自然算不了什麼。
所以他自認倒黴地歎了口氣,就將重新找了個目標,開始另一輪激烈的廝殺了。
此時的陸言,已經完成了任務要求的一百之數。而不偏不倚,熔岩鳥也趕在這時,來到了西牆的邊緣。
他將靈符交到了一名衛兵隊長的手上,然後心情忐忑地等待了起來。
這名衛兵隊長拿出了一枚令牌,將靈符往令牌上一貼,一道凝厚的血氣就突然從靈符裏麵湧了出來,迅速沒進了令牌裏麵。
陸言雖然看得心中吃驚,但卻下意識地沒有多問。
看著血氣如數被令牌吸收,衛兵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城牆後麵,一個幹淨整潔的衛兵突然小跑了上來,急匆匆向衛兵隊長這邊跑了過來。
不等來到隊長的旁邊,他就揮舞著手中令牌喊道:“大隊長,大事不好,北牆出現了另一支熔岩獸大軍!主事廳有令,散修的雇傭任務有變,所有散修殺滿兩百數目的熔岩獸,方可離開!”
陸言一看到這位神色慌張的衛兵,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此時這番話一出,他的心頓時狂跳了起來。
他還沒有說話,周圍的城牆上,已經有人抱怨了出來。所有散修的臉上義憤填膺,看起來像是快要爆發一樣。
隊長將這些散修的表情看在眼裏,臉色不禁變得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