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翠竹,雅若楊柳。
這樣的司南溪,總是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謫仙氣質。
臉上的光彩瞬間褪去,少女清軟的嗓子甜美而失望,“司先生,是您啊?好久不見。”
“是啊,很久了呢,幾個月沒見到你了。”司南溪走進來,正人君子的坐在沙發上,與她保持禮貌的距離。
其實,一點兒也不久。
他無所事事,天天跟蹤她。
她的一舉一動,他非常的了如指掌。
她的情緒時而低落,時而歡悅,他完全看在眼裏。
他再焦急,也顧忌她那點兒少得可憐的自尊,沒有出麵讓她丟臉罷了。
今晚,顧昕寒甚至沒有進她的家門,隻是站在門檻說幾句話,就臉色慍怒的甩門走人。
司南溪便知道,兩人鬧翻了。
真好,他總算有了出現的理由。
“我瞧著你心情不好啊。看看這個,可能你會高興一點。”司南溪笑意淺雅,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袋子裏,裝著兩根又長又奇怪的東西。
“這是什麼?好像是動物的筋。”初夏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心情好轉些許。
“嗯,是來自一隻在你家門口盤旋的禽獸。它企圖進來攻擊你,被我抓住了,不小心扯出它的兩根腳筋。”男人將挑袁欣容腳筋的經過,說得無比的輕描淡寫。
“那真是謝謝您了。”初夏不好拒絕,收下那個讓瞧著就很不舒服的袋子,“下次有動物在我家門口,您打電話告訴我就行了。我關高門窗,不讓它們進來。您不用親力親為,我怕您會受傷。”
“沒事,我好著呢。那隻小禽獸,可就性命不保了。”男人笑得意味深長,不指望眼前的傻妞兒能聽懂。
昨天,顧昕寒把袁欣容的罪行往低了說。
司南溪親自出手,設計了她,她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的重罪。
這樣害他的壞女孩,差點讓人家絕望自殺,他要那個女人比死更難受。
等袁欣容出獄,已經42歲,並且雙腳殘廢,看她還怎麼害人?
安慰適可而止,不讓對方難堪,司南溪要起身走人。
“才說幾句話,您就要走了嗎?”初夏下意識的挽留,“不多聊一會兒?”
“時間不早了,以後有空再聊啊。好姑娘是不會挽留男人的,記住了,乖孩子。”男人既給她上了一課,又讓她對自己心存好感。
她慚愧的撓頭,“您說得很對。您慢走,我下次再好好跟您聊天。”
司南溪含笑離去。
瞧!這不就如願約上她了?
他的單純姑娘啊,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能把她套路了。
他得看牢一點,別讓有心人把她拐走。
至於那個沈念安,暴躁易怒的毛頭小子一個,不是他的對手。
...
沈念安最近很高興,因為初夏頻繁約他出去吃東西。
她提出約會的地方,都是在顧氏大廈的前後左右。
因為那些位置都遠離大廈至少一千米,沈念安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
今天是萬聖節,晚上的A市沉浸在恐怖的鬼怪假麵具熱潮當中。
初夏跟沈念安逛著街,不時就有一個戴魔鬼麵具的玩家出來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