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衛澤言低吼。
京書棠嚇得幾乎腿軟,她驚恐地看著衛澤言,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男人?不抓她,啊,不對,他說回去?
回哪?
回廚房?回家?還是穿越回去?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
此時,衛澤言毫無預兆地起身,像一隻撲向食物的猛虎一般,一點也沒有跪在地上時的那股子隱藏和壓抑。
他左手一把奪過京書棠手裏的食盒,右手像拎小雞一般拎起她的後領子,一提溜就給順出了門外。
京書棠踉蹌幾步才沒讓自己摔著,此時她就是再笨,她也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幹什麼了。
連招呼都不打,就腳底抹油般,沒命地跑走了。
衛澤言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嘴角卻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衛澤功氣急敗壞地走出來,指著衛澤言的後腦勺罵道:“你這個大膽的庶子!我母親叫你跪下你如何能站起來?你剛剛是和哪個狐狸精說話!說!”
衛澤言壓根兒就不想搭理他,氣定神閑地越過他,便進入了堂屋,給這些與他格格不入,卻是他的“親人們”送飯。
衛澤功氣得牙癢,卻不得不跟著他進去。
衛老夫人一看見他進來,氣不打一處來,便冷冰冰地道:“庶子,你今天晚上不準吃飯,伺候我們吃完了,再給我繼續去大門跪著,沒我的命令不允許起來。”
因先前一字不漏地聽完所謂的父親和母親的爭吵,現在被這個“母親”被罰不允許吃晚飯完全是意料之中。
衛澤言連頭都沒有抬,將盤子從食盒裏拿出。
熱騰騰的炒飯和炒肉發出陣陣香味,白花花的米飯裏摻和著青菜葉子和條狀的肉絲,色香味俱全。
他咽了口唾沫忽然感覺到有些餓。
衛老爺吹胡子瞪眼:“你這個無知婦人,你敢這樣對我的兒子,你,你簡直心腸歹毒!”
衛老夫人簡直恨鐵不成鋼,眼裏是衛老爺永遠都看不懂的憤怒和委屈。
她用帕子掩了掩眼角,哽咽道:“老爺還是先保重好身體吧,你都要讓我做他的母親,那我罰他又如何了?”
衛老爺眼睛發亮:“你的這個意思是你要認他?”
“我可沒這麼說!”衛老夫人明顯抵賴。
父親自然是憤怒的,可是病怏怏的他,根本就不能拿這個女人怎麼樣,更何況還有兩個兒子在一旁助陣。
在爭吵中,衛澤言始終一言不發,先前他跪,跪的是他的親生父親,而這個和他三弟有著同樣的腦回路的母親,他實在懶得和她糾纏。
不過……
這個老婦人……
等他把那件事情查清楚,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沒有人注意到衛澤言眼裏那抹嗜血的光芒,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堂屋,把他名義上的母親的“囑咐”完全拋之腦後。
他摸摸自己癟癟的肚子,腦海中是他打開食盒時,冒出熱騰騰的香氣,邁出步伐向廚房走去。
希望那個蠢女人沒帶著他的兒子再次跑路。
“咦?那個京書棠呢?”二丫帶著二柱來到廚房,左看右看。
廚房裏那股香香的炒飯味都已經飄到前院去了。真是的,還讓人怎麼砍柴啊?
大雙小雙停下手裏的活,趕緊給二丫行禮,大雙道:“京姐姐已經回去了。”
“什麼,沒我的允許她還回去了?”二丫瞪大了眼睛,氣呼呼地雙手一叉腰,那鬼給她做飯?
大雙小雙相互對視了一眼,小雙看到二丫又要想哭,大雙抱著自己的妹妹,怯怯地看著二丫不敢做聲。
此時,隻見那衛澤言也進了廚房。
“還有炒飯嗎?”衛家二少爺道。
此時,京書棠正拎著小謹行的後領子沒命地奔跑在鄉間的小路上。
“娘親,我可以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