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北的清晨,天微微亮。
一夜奔波勞累後,匡昊在一處房舍才歇下腳,焦急的根本品不出早茶味。暖屋裏,易靜昏迷的倒在床上,一個胖大的藏民用他的胖手在易靜脖頸徘徊,一會兒又靠頭去聽易靜心跳呼吸,一會兒又伸手號脈......匡昊看了有些尷尬道:“蕭先生,你.....這......能不能......別這麼治。”“你這人真是可笑,看你不是迂腐之人,卻因我觸碰了這位姑娘而如此介意,她是你心上人?”
說話的那位藏民身材矮胖,獅鼻虎眼,聲如洪鍾;渾身如鑄鐵一般堅硬結實,呼吸之間聽不出間隔,這樣的呼吸法門好似出自西域少林佛門;這人雖是滿臉的橫肉但額頭兩邊太陽穴鼓鼓的與常人差異甚遠——懂修武之道者可看出此人內力絕對世間罕有——當然罕有,此人正是匡昊上次在西藏遇到的神秘貴人——當世十絕的蕭正謀,匡昊帶著昏迷的易靜憑著記憶來到蕭正謀上次出現的房舍處,兩天一夜,匡昊一直用自己功力為易靜療傷,而他的運氣不錯,蹤跡不定的蕭正謀竟在他上次到來之處。
“前輩不要誤會,在下沒有責備之意,這位姑娘是中了子夜香......”“那你為何不早說,你隻說她昏迷了......那我也隻能細細診治,不能一時就對症下藥啊”
匡昊因自己一時心急帶來誤會和不便變得無話可說了。
“這是清氣複力丸,拿去服下就行了。”蕭正謀邊說邊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小瓶。匡昊接過小瓶,作揖下拜蕭正謀道:“多謝蕭前輩,嗚......”隻見匡昊嘴角流出一絲黑血,蕭正謀立馬運功將匡昊接起,下轉回正匡昊軀體,一接手肘運功入手下的筋脈,不禁嚇了一跳,“你都快沒命了,還擔心別人。”話音剛落,蕭正謀將匡昊以盤膝式座下,厚大的雙掌貼在了匡昊離肩近的背部,一運功隻見匡昊大嘔一聲,粘稠的黑血從口中吐出,蕭正謀解開匡昊衣襟,隻見匡昊胸口印著一個烏青的掌印——看來那日餘積磊的一掌匡昊挨的不輕。
匡昊也很快失去了知覺,蕭正謀給匡昊做了針灸用針震住匡昊幾處大穴,防止毒性發作——烏沙掌是至毒的掌,但凡中掌者都會染陰毒上身,隻不過匡昊救易靜心切,有蕭正謀所傳呼吸吐納之術,佛門內力深厚再加之段幹詭風所著武學中的關於運功調節傷勢的法門也被匡昊習得,二者兼用匡昊一直撐到了現在。
“為了情字,至於嗎?不過這小子中了如此厲害的‘烏沙掌’怎麼還能撐到現在,如果隻是佛門呼吸吐納之術,他還輸功力予那姑娘,根本不能撐到現在,他體內分明還有一股不知明道家氣力,這好像他自己練成,小子福氣不淺啊,又有人傳功予他......”蕭正謀自言自語道,說著,進裏屋匡昊和易靜拿藥——看來兩人病勢都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的簡單。
“主人,在藏邊發現十八魔騎的蹤影!”一個藏民小夥子來報。“十八魔騎?這種狠角色怎會來我們的地盤,叫兄弟們盯好了,他們有任何異動立馬通知我!”
“是,不過兄弟們看到十八魔騎跟一路行人交上了手,那路人中有一人特別厲害,到現在還在與十八魔騎纏鬥。”
“看來不速之客挺多的,那人是個什麼模樣?”“那人看似幼小,不過卻是行人中的領頭,他的麵龐還略顯幼稚,身高六尺,雙眼如孩童一般;指、掌、腿、腳都如鋼築,還有他的拳、掌、腿、指、腳、頭、兵器都能有很強的氣力,且身法嫻熟,看似十八魔騎一時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