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嗎?”
大黑嗅了嗅地上青年落下的血跡問道。
“算了,先將人送回去再說。”張朔想了想道“對了,你嗅了他的血跡,能保持多長時間的追蹤時效?”
“一個月吧。”
“這麼厲害?無論刮風下雨?”張朔驚訝。
“沒錯!”大黑傲然道“狗爺的厲害本事多著呢,讓你瞧個更厲害的!”
說著伸出舌頭舔了下地上的血跡。
“日!你瘋了!?”張朔大驚道“麻痹的,這是人血!”
“呸!”大黑吐出血跡道“瑪德,真臭!”
張朔皺眉看著它,一副惡心到反胃的樣子。
“你那是什麼表情?”大黑不樂意道“狗爺又沒有喝血的變態嗜好,隻是舔了舔而已,就這你以為我想啊?”
“那是怎麼回事?”
大黑頓時嘚瑟:“他這輩子都別想逃脫狗爺的追蹤了!”然後閉著眼睛裝模作樣一番道“告訴你,那家夥正在往南逃竄,現在離這裏大概有五裏的距離了。”
“真的假的?”張朔表示懷疑。
“嗬...愛信不信!”
張朔婆娑著嘴邊長得愈發長的絨毛沉思著,很顯然青年和夏梓晴女兒夏至欣的失蹤有著很大的關係,若大黑說的是真的話,那就能借此找到青年的老巢,運氣好了,說不定夏梓晴那一千萬的懸賞能拿到手呢。
想著望向躺在牆角的夏梓晴,正對上一雙滿是恐懼的眼睛。
不知道啥時候這女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也不曉得看到了多少事情。
見他看過去,趕緊閉上眼睛,頭一歪,假裝我還沒醒來。
張朔抽了抽嘴角走過去道:“好了,我知道你已經清醒了,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隻是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就行了。”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不知道。”夏梓晴趕緊睜開眼睛表態。
先前還是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這會兒卻一副怕的要死的神情。
這其實很好理解,一個有勇氣自殺的人不一定有勇氣麵對鬼怪。假如一個正準備跳河自殺的人忽然看道水裏一張水鬼的麵孔,大概最正常的反應就是尖叫著逃開。
“行了,能自己走嗎?”張朔問道。
見她不再堅持著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去遊魂般地尋找女兒,給他省下了許多麻煩,沒打算再敲暈她。
“我...我腿...腿軟。”夏梓晴磕磕絆絆地說道。
好吧,張朔彎腰準備攙扶。
結果忽然頓住,鼻子聳動了下,奇怪道:“什麼味兒?餿餿的。”
再一低頭,頓時斯巴達,隻見她白色的褲子上胯部濕痕累累,向著雙腿蔓延了一大片。
這是......被嚇尿了?
“啊!”
夏梓晴見到他向下看的目光,頓時一聲能刺破人耳膜的尖叫聲,慌忙用外套的下擺掩蓋。
隻可惜濕痕太大,完全掩蓋不上,急得哭了出來。
張朔尷尬地保持著彎腰伸手的姿勢,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呀。
他倒沒什麼鄙視的情緒,一個女人驟然見到剛才那種場景,被嚇得尿褲子似乎很正常。
他能理解歸他能理解,但作為女人自己就比較難以接受了。
最難堪最醜陋的一幕被一個陌生人看到,還是一個男人,羞恥地此刻隻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甚至掩蓋住了恐懼的情緒。
推了他一把道:“你走開。”
“好吧...我走開,你先緩緩。”張朔站起來道“其實我覺得這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