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她嗎？
這倒是林染從來未曾想過的，畢竟她一直以為許芷柔挺討厭她的。
這麼想著，林染忍不住微微扯了扯嘴角。
“所以您現在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呢？”林染有些不解道。
她是真的不解。
剛剛許芷柔說想跟她聊一聊，她還以為她是想要問墨昀的身世，為了應付這個問題，林染甚至都已經想好了搪塞的理由。
然而她卻沒想到，在和許芷柔相對無言了近十分鍾以後，她開口時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這麼的……奇怪。
許芷柔當然看出了林染心中的奇怪，不過她也沒有解釋什麼，反而繼續道：“我到現在也不大喜歡你，不過——”
“不過？”林染更加困惑了。
“不過你要是真的和紀霆重新開始了，我也不會反對。”許芷柔無視掉林染的困惑如是道。
林染不知道許芷柔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和墨紀霆重新開始……
這事兒她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在林染看來，她和墨紀霆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這麼一想，林染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墨夫人您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墨紀霆重新開始。”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不是一個放得起放不下的人。”
林染一字一頓說的堅定，表情也半點不似說謊。
許芷柔也不知道相信沒相信，反正在聽完林染的話之後，她沉默的時間有點久。
許芷柔一沉默，客廳裏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林染都快要以為許芷柔不會再開口了，她才又接著道：“那墨昀怎麼辦？”
墨昀？
聽到許芷柔終於提到李墨昀，林染心中湧起了一抹“果然如此”的感慨。
她就知道，許芷柔不會真的和她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果然還是懷疑李墨昀的身世了。
可是她懷疑林染就一定要承認嗎？
當然不可能。
這麼想著，林染故意道：“我不大明白墨夫人您的意思，我和墨紀霆如何，跟蔓蔓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染故意在“蔓蔓的兒子”幾個字上麵加重了讀音。
許芷柔不傻，相反的，她其實很精明，所以她當然能夠明白林染這是打算和她裝傻到底了。
可是她怎麼可能會給林染裝傻的機會呢？
他們墨家的子孫，總歸是要回到墨家的。
不過許芷柔也沒有和林染爭辯什麼，她隻是格外認真的看著林染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李墨昀真的是黎蔓的兒子嗎？”
“林小姐，我想你應該清楚，有些事情，否認是沒有用的。”
林染當然知道墨昀的身世是自己沒有辦法否認的，可是眼下的情況，除了咬牙否認，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真的不知道墨夫人到底在懷疑什麼，墨昀不是蔓蔓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呢？”
見林染還在狡辯，許芷柔臉上的神情不由得更冷了。
她定定的看了林染好一會兒，終於薄唇輕啟，道：“看來林小姐是不會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