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離婚,她那畜生父親就跟做小姐的趙英勾搭上了,她那可憐的母親不但忍受著趙英時不時的上門挑釁,還得忍受著張世傑的拳打腳踢,終日以淚洗麵。
雖然不怎麼樣的生活讓母親的身體變得很虛弱,卻也還算是健康的,但她有一天從小學放學回來,就看見母親死在了家中。
所有人都說她母親是發病,但蘇柒月知道,她的母親就是被這對狗男女給害死的!
她恨,她怨,卻沒有任何證據。
而如今趙英居然還敢當著她的麵說母親的壞話,這讓蘇柒月如何能忍!
蘇柒月一腳重重的將趙英踹在地上,不等她爬起來,衝上去騎在她身上,與她廝打在一起。
傭人跟張瑩影的尖叫聲已經連成了一片,但蘇柒月卻什麼也沒聽見,她現在已經打紅了眼,心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趙英,撕爛她的嘴!
她的目的還沒達到,一隻是大手突然揪著她的頭發,將她從趙英的身上拽起,那力道幾乎是要將她的頭皮扯下來。
蘇柒月的都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一個跟鐵掌般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她的臉上,強大的勁道讓她直接跌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半天沒緩過來,嘴裏是濃濃的血腥味,耳朵裏也是嗡鳴聲,半邊臉基本上已經麻了,所以倒是沒怎麼覺得痛。
“畜生,誰教你的,居然連你媽也敢打,馬上給我跪下道歉!”男人粗暴的聲音對她大聲的叫罵著。
這下蘇柒月可算是看清了來人。
張世傑,張家的主人,她的父親……一個口口聲聲罵她畜生,恨不得她去死的父親。
嗬,蘇柒月莫名有些想笑,扯得臉頰生疼也不肯認輸。
“有什麼樣的畜生父親,就有什麼樣的畜生女兒,我現在這樣可都是因為您教得好啊!”她絲毫不介意的拿剛才他說的話來惡心他,末了還冷著聲音詛咒了一句:“還有,我媽早死了,這女人要是想當我媽,那就讓她跟著一起去死吧!”
“蘇柒月!”張世傑氣得連臉都漲紅了。
“老公,你瞧瞧這養不熟的白眼,當年害死了我們還未出世的兒子斷了張家的香火,現在居然還要咒我去死。”趙英見狀立刻在張世傑旁邊煽風點火。
張世傑的怒火此時更是直衝頭頂,抓起旁邊插著玫瑰的花瓶就朝蘇柒月砸了過來。
她幸運的躲開了花瓶的重擊,卻沒躲過那飛漫四處的玫瑰花,尖銳花刺劃破她脖子上的皮膚,鮮血淋淋。
那一刻蘇柒月是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在血緣上被她稱之為父親的男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張世傑厭她如仇敵,她視張世傑為糞土,這大概就是對他們父女關係最好的詮釋。
摔了一個中號花瓶之後,張世傑的憤怒冷靜了不少。
“滾!”他不再對她施暴,而是如同一個將軍般的發布著號令。
“我是來看爺爺的,看完我自然會滾。”心寒到極致,蘇柒月也不與他爭執,冷冷的應了一句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直徑上樓。
趙英這次倒也出奇的沒有上來攔她,但她走得老遠還能聽到趙英憤怒的罵聲,而張世傑在旁邊說著各種好聽的話在哄著她。
蘇柒月瞟了一眼,隻感覺張世傑圍在趙英身邊的樣子跟隻哈皮狗似的,一家三口圍聚在一起的畫麵令她做嘔。
她索性不再看,直接熟門熟路的找到爺爺的房間,敲了敲門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爺爺已經醒來了,坐在床上正在輸液,一見她可別提多開心了。
“柒月來了,快坐到爺爺身邊來。”
蘇柒月坐過去,爺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老了很多,兩鬢斑白,知道老人家時日無多,自己卻不能陪在膝下盡孝,她不禁眼眶微紅。
老人根本無需問,看她現在這樣子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世傑又打你了。”爺爺歎了口氣,語氣是肯定的。
“爺爺,沒事的,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蘇柒月一邊搖頭,一邊在老人家麵前蹦了兩下:“您看我現在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
蘇柒月那堅強的笑容看得老人家是既欣慰又心疼。
張老爺子忍不住的歎了口氣道:“如果你在你爸麵前也是這樣的話,你們的關係也就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地步了。”
蘇柒月笑著沒應聲,裝做沒聽到老爺子話的樣子。
其實她何嚐不知道裝個乖女兒能夠討好張世傑,隻是她辦不到也不想去做,她跟張世傑的父女仇,除非她的母親能夠死而複生,不然她這輩子也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