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靳無心讓紅薯咽得咳嗽不已,臉色漲得通紅,尷尬的別開臉。
丫的,什麼意思?
孤問冰放下手中的紅薯,拂拍一下手上的灰,移步過去輕輕拍她脊背,淺笑道:“這會兒膽兒就隻這樣了?我是說向父皇要了你調到兵部,做我的偏將,調過來了之後,要消失就容易多了。”
靳無心胸中一口氣舒緩了過來,咽了咽口水,沒有水還真是要人命,“你把話一次性說完整不行嗎?會嚇死人的?”眉目向他輕掠了一個白眼。
“你以為是什麼?”孤問冰興味盎然的看她。
靳無心直了直脊,“沒什麼。”自己幻覺了還是自戀了?“可你這個法子也不咋地,算了吧,我熬個五年,希望靳大哥醒來,換回來便好,省了許多事。”
孤問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幽幽道:“過來了,起碼我能保護你。”
這話讓靳無心又混亂了,心裏暗罵不已,能不能別說一些讓人想歪的話呀?撇嘴,“我自己能保護自己,多謝五王了。”
“能嗎?”孤問冰唇角帶著一絲嘲諷道。
“怎麼不能?你們這些皇子少拿我作文章便好。”氣惱的說了一句,起身幾步走到洞口呼吸清新空氣。
上回那位六王孤問霜的陷害,她怎麼都不會忘記。
雪已停,暮色漸濃,放眼遠處,樹上山上,滿天滿地的白雪,無邊無際的清寂,偶有孤鳥飛過,掠得深林一陣微響。
“你沒有話說了嗎?孤問冰的聲音自洞內傳出,無波但有著一絲暖意。
靳無心深深吸氣,“沒有。”
“可否讓我看你真麵容?”聲音裏有著希冀。
“五王,小女子無鹽醜女,不及靳大哥萬一,不看也罷。”靳無心想都沒想便拒絕。
“好個無鹽醜女。”孤問冰的聲音到了她身側,眸光興味看她一眼,複又放眼至幽暗天空,“這兒離穀底隻有幾十丈,天色已晚,而且這天氣說變就變,咱們在這兒待一夜,我已留信號,如果他們尋來,該尋得到這兒,風大,你進去歇著吧。”
靳無心眸底輕波微微一動,道:“五王,你……對不起,無心方才有些無禮。”
“無礙,都過去了,你既然這樣選擇,我不勉強,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說此事,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但是萬一有什麼事,一定記得找我,可好?”孤問冰負手而立,語氣輕緩,氣度雅柔,並沒有要為難她的意思。
靳無心心底一亮,彎唇炫然一笑,“好,好,那自然會記得找你,多謝五王。”
本來想問他是在何時發現自己是女子的,可轉念一想,想來是在上回校場比試那一次,當時便覺得不妙,沒想到還真的是,還真是驚虛一場呢?還好是他,要是換了那陰毒的六王,她可就真完了。
寒風灌入,身上打了個寒顫,趕緊走入洞內,剛坐到火堆邊,便聽到“撲”一聲響,抬眸望去。
“五王~”她大喊奔了過去扶他,擰眉,“你怎麼了?”
孤問冰臉色刹時蒼白如那漫天白雪,唇邊掛了一絲血,“跌下來的時候……胸口撞到岩石上。”
“為何不早說?硬撐什麼?想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負得起這個責任?”靳無心蹙眉瞪他,扶他入洞內。
“你又不是大夫,說了也還是傷了呀。”孤問冰無力的笑笑,坐靠在岩石邊上。
靳無心睨他一眼,“誰說我沒辦法,你忘了我有個神醫師弟,他的寶貝全被我搜刮來了呢,雖然沒有全部帶身邊,一般的內外傷藥,我都有隨身帶著,你看。”說完手拿著一小小白瓷瓶亮在他眼前。
孤問冰用手背輕拭唇邊血絲,啞然失笑,“不該叫你冷麵羅刹,該叫你淘氣羅刹。”
靳無心一愣,倒出一粒內傷藥放他大掌,“我很淘氣嗎?”
孤問冰把那藥粒吞了,淡挑濃眉,“不淘氣怎麼會把人家的好藥全偷了?”
“嗬嗬。”靳無心訕笑,撇嘴,“對於他來說,弄個藥什麼的太簡單了,我可是天天把腦袋拎在褲腰上的,何況是在幫他師兄,自然得把藥給我了。”
“你喜歡那位神醫師弟?”孤問冰沉靜看她。
“噗哧。”靳無心噴笑,眸眼彎彎,“這哪跟哪呀。”
“要不然就是喜歡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