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心徹底無語,微翻白眼,“你想像力果真豐富,把鎧甲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喜歡太子三哥?”孤問冰按了她的手,黑眸深深,帶著一絲魅惑。
靳無心手微頓,把手抽了出來,眼底掠過一絲淡冷,冷道:“五王,你這是作甚?好玩嗎?你要不要再問一句我喜歡不喜歡皇上?”
孤問冰嗬嗬笑開,自然是想問的,但看她這副表神,心中便是有數,“好了好了,我不問,這不隨意問問嘛,生氣了?”
說完自己動手脫鎧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真要看?”眸光戲謔。
靳無心愣住,是哦,男女授受不親。
當下站起身,“那你自己查看傷勢吧,剛才服的藥藥效是很好的,保氣護心脈,我去洞口。”
“嘖嘖,真是狠心的靳無心。”孤問冰搖頭徑自脫鎧甲。
靳無心頓足,眉間淡斂,“好啦好啦,我幫你,免得你暈過去都沒人知。”
想想這人家為救自己而受傷,怎麼好意思扔下人家不管?何況這又不是做什麼,檢查傷勢而已。
孤問冰唇邊溢起一抹甜笑,輕緩的把鎧甲脫了……
一夜無語。
北風號吹,洞口灌進來的冷風夾著冰雪的碎屑打著旋兒呼嘯,哪怕是在火堆旁,靳無心還是覺得寒冷無比,環抱著雙臂蜷著身子,迷糊的喊冷,突然一個溫暖的懷輕攏了她,缺覺的她說什麼都不願醒了,一得到溫暖,身子便更是往那暖處拱去……
嗬嗬,這回不冷了,好暖……
天際晨光萬裏,太陽雖未露,但暗雲被北風吹散,讓出天空一片幹淨色澤,淡藍如冼,與大地一片白茫茫相互輝映,呈現出奇妙的美。
山穀寂靜,時有晨鳥脆鳴,打破天空的寂廖。
洞口微響,靳無心蹭的睜開眼往洞口望去,洞外刺目的晨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她眯起眼仔細看,一道淡白身影融合在晨光中。
“誰?”她蹭的坐起,才發現自己是在孤問冰懷中,孤問冰亦是蹭的坐起,長臂依然摟著她,另一隻手已緊握成拳,狹長鳳眸微眯,努力辨認來者。
來人緩緩向內走動兩步,長身玉立,那逆著光的深邃輪廓如若刀削,沉冷鋒銳,眸光似冰棱刀刃,射向二人,幾欲將人射穿兩個洞。
“三哥,找到五哥和靳大哥了嗎?”孤問雨高大的身影竄入,被那冰棱似的孤問淩機械的拽住,冷厲撕吼一句,“後麵的人都退下去。”
聽到他冷吼,後麵跟隨著的侍衛嘩嘩的往後退了下去。
孤問雨看洞內二人,口瞪目呆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太子三哥和七弟啊,來得真快。”孤問冰鬆了拳頭,淡雅的笑道,摟著靳無心的手這才收了回,淡然自若的起身,拾了鎧甲遞向靳無心,眸光柔柔,“小心著涼。”
靳無心根本就不會動了,腦袋似漿糊,孤問冰笑笑,伸出另外一隻手拉她,“怎麼?都不認識了?”
孤問雨大手一拍腦袋,看一眼身側的三哥,這會兒的孤問淩俊顏比洞外的冰雪還冷上幾分,孤問雨頓覺得撞入了冰湖中泡著般寒冷,入骨入髓的冷。
見鬼,他暗罵,幾步上前對那隻穿著淡白中衣的兩個人道:“五哥,靳大哥,你們沒事兒便好,擔心死人了,父皇都急上了火,太子三哥一夜未睡跑遍這山穀……”
“老七我們走。”孤問淩冰冷沙啞的聲音打斷他,轉瞬離開了洞口。
“啊,好吧。”孤問雨轉身追去,不忘回頭道:“你們都快點穿上鎧甲,侍衛們都在外麵呢。”
這事兒,鬧的,這叫什麼事兒?
五哥和靳大哥好上了?
哎喲我的娘,男風哎。
好多人會被氣死呢,貌似三哥就被氣得不輕,真不輕。
孤問冰舉手在靳無心眼前晃晃,心中一陣針紮似的難受,眸光帶著一絲嘲諷,“回魂啦,很在意太子三哥是嗎?要不要追去解釋?”
靳無心總算是找回了魂魄,扯過鎧甲穿上,麵如平湖,冷若外麵的冰霜,道:“走吧,免得皇上擔心。”
她會在意那狐狸?可能嗎?
她隻是覺得太意外,僅此而已。
不想去分辨剛才那一瞬是什麼滋味,隻當作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