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孤問冰臉一紅,大手一擋一扯,順勢就扯了她入懷。
靳無心腦中轟一下,推開他,掙紮著站起,尷尬道:“我……你,你還說沒偷看到?要不然你怎麼知我是元無心?”
見她如此排斥自己,孤問冰心底一絲失落掃過,她心裏終隻裝著那個人是嗎?
他可是知道他們沒有夫妻之實的。
她真的喜歡那人?
當下苦笑,“真的沒有看,看到你的臉,就離開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妙曼的身姿,如玉的肌膚,但,他不會說。
他愛她不是因為她的身體,當她隻是靳無心那男子身份的時候,他對她,就已有說不出的感覺,他一度懷疑自己的性別方向出了問題,還好她真的是女子。
要不然,他真不知怎麼取舍。
“真沒有看?”靳無心隻關心這個問題,似乎對於剛才那一抱倒不是那麼介懷。
“沒有。”孤問冰見她嬌憨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輕捏一下她臉頰。
靳無心蹭的又退開一步。
孤問冰眼底掠過受傷的暗光,“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對他自是保持著遙不可及的距離,看似在眼前,卻讓他總觸不到。
在京城是這樣,來到他的地方,亦是如此。
“不是不是,我一直當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靳無心連連擺手,彎起唇角笑道。
“隻是很好的朋友?”唇間一絲清澀。
孤問淩的臉從腦中一閃而逝,靳無心輕晃掉那惱人的臉,眼前如玉的孤問冰,那麼清晰的站在她麵前,他對她很好,是個穩重成熟的男人,長得又那麼帥,要考慮嗎?
她好像欠他,欠他一個帝位,那個帝位本應是他的,她沒有幫他,現在該還他嗎?
用自己來還?
一時間腦中一片混亂,“給我時間。”
“三日?一日?”孤問冰見她鬆口,緊追不放。
靳無心咬牙,“三日。”
“一日不行嗎?”孤問冰恨不得她馬上答應。
“不行。”靳無心回攏了心神,正色道:“但我有一個條件,要是你做不到,我就無需要考慮了。”
“你說。”別說一個條件,一百個也答應她。
靳無心當真不想再與男人說那樣的話,微吸氣道:“我不會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感情是自私,排他的,如果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很多女人,那說明他不愛任何女人,隻是把女人當成工具而已,我不喜歡那種形式,你可想明白了。”
孤問冰微側頭想了想,笑,“隻是這樣是吧?”
“嗯。”靳無心睜大杏眸看他,點頭。
這般提法,也算是讓他知難而退吧,古代男人,做不到的。
“我呢,你也知道的,一個側妃,兩名侍妾,對於我來說,權當沒有,你既不願意她們的存在,送走便是了,這有何難?”孤問冰輕輕鬆鬆說道。
靳無心杏眸微眨,“我說的是真話,不是逗你玩兒,送走她們,你說得輕巧,人家是正正式式入你的門,你就這樣趕她們走,叫人家下半輩子怎麼活啊?”
真沒想到他會如此輕鬆答應了,怎麼想的?不同意不行咩,這樣她就有充足的理由拒絕他了。
“我說的也是真話,不是逗你玩兒,她們何去何去,可不是我關心的事兒,我隻關心你,但是我可以給她們足夠生活的銀子。”孤問冰淡雅笑笑。
“好吧,我,我考慮,考慮。”靳無心隻能應下。
孤問冰上前輕扯她衣袖,道:“別太大壓力,吃好了吧,我帶你出去玩兒,這兒的風光真的很美,你一定會喜歡。”
“吃好了,去,去就去吧。”
唉,出了虎穴,又誤入狼窩。
命苦嗬。
是夜,難以入眠,提拎了一壺酒上房頂。
星稀,月半彎,灑了淡淡的銀色,極細,極柔。
仰望灰藍蒼穹,思緒如潮。
嗆了一口酒入腹,胃內辣如火燒,那男人的臉總如影隨行,似在眼前,又似在天邊。
又猛的喝幾口,似要把心底那難以抑製的柔情給燒化。
她不願承認,那人在她心中已生了根紮了印,拔不掉抹不去,再多的利用、陷害,也敵不過心底那發了芽的愛意。
愛了便是愛了,哪怕那人是猛虎惡獸,都再難抑製,這就是愛,她知道,這才是真的愛。
愛,本身就是盲目的。
孤問淩是對她做了一些難以接受的事,但沒有超越她的底線,她的底線是身心不背叛她,那男人還真的做到了,從東宮到太極宮,他那一群女人隻是擺設,所以她不排斥他,讓他一點點的在她心裏生了根。
但,她與他注定有緣無份。
“一個人喝悶酒很容易醉的。”一個低醇的男子聲音在身邊響起。
微抬頭,笑,“哦,是幹爹,怎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