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臉色突然變好了,可鄭歡樂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是不是發生何事了?”
“沒事。”上官遊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蹭了蹭,溫聲道,“隻是心情有些不快罷了。”
他溫熱的呼吸燙著她的肌膚,鄭歡樂明顯繃緊的身子,兩手撐在他胸膛上,順著他的話追問道,“是不是誰惹你了?”
她敢發誓她今日沒惹到他。
“不是。”上官遊否定,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之後,這才拉著她的手往外走,“你別胡思亂想,走,相公帶你吃東西去。”
見他恢複如常,鄭歡樂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也沒拒絕他的好意,而是安安分分的被他帶著從後門離開了會場。
今日兩人再次相見,她也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有意在討好她。回想到沈千姿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不安的心才稍微安靜下來,他願意討好她總比對她惡語相向的好,她再和他鬧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某間氣派的酒樓內。
上官嫣然心情極好的用著食物。沈韻堂原本是打算將她送回府上的,可上官嫣然說什麼也不回去。難得有機會出來透透氣,所有的人都在品寶宴上忙碌,她一個待在府裏多沒勁兒?
夫妻倆在此填飽肚子享受著沒人打擾的二人世界,吃飽喝足後,上官嫣然又讓酒樓另外做了一些食物準備給自家爹和大哥帶回去。
出了酒樓,就在他們即將要上馬車回品寶宴的會場時,突然從街角走出來兩男一女。
上官嫣然快一步的拉著沈韻堂躲到了馬車後,直到兩男一女進了酒樓,她才站出去望著三人消失的方向皺眉。
“怎麼了?”沈韻堂上前摟上了她的腰。
上官嫣然抬頭看向他,眼裏充滿了疑惑,“韻堂,你聽說過江湖上有名的大力王熊山吧?”
“嗯。”沈韻堂麵無表情的應聲,似乎對別人的事不怎麼感興趣。
上官嫣然指了指酒樓,“剛剛那三人你也應該都認識吧?”
“嗯。”他再次應道。
上官嫣然疑惑不已,“你說那寧南凡和寧珍兄妹倆怎麼跟熊山這樣的人走一塊了?”
那熊山的背景她知道,這人每年都會出現在他們家的品寶宴上,今日她還看到他出現了呢。而寧南凡和寧珍這對兄妹一個色痞世子一個傲慢郡主,那熊山隻是一個混江湖的人,他們之間應該搭不上關係才是。
沈韻堂冷傲的眸光朝酒樓大門掃了一眼,隨即摟著她返回走向了酒樓。
“去看看。”
某間隱蔽的雅房內。
待酒菜一上桌,寧南凡就主動為對麵的中年男子斟酒,平日裏邪氣的俊臉帶上了討好和諂媚的笑容,甚至很恭敬的朝中年男子喚道:“師父,南凡敬您一杯。”
中年男子長得比較魁梧,五官的輪廓很深刻,有點冷漠,兩鬢有著幾縷白發,嚴肅的神色充滿了滄桑感的樣子。
接過寧南凡敬上的酒,他也沒客氣,直接一口飲下。
“最近過得如何?”飲下酒,他似是很隨意的問道。
寧南凡端正的坐在他對麵,態度很恭敬,“謝師父惦記,南凡過得尚可。”
“尚可?”熊山濃眉微蹙,眸中突然射出一絲淩厲,“可是有人又欺負你了?”
“唉……”寧南凡歎了一口氣,似是很為難該不該開口。
“有何話不妨直說,我既然能收你為徒,自然不會看著自己的徒弟受人欺辱。”對於他的吞吞吐吐,熊山似乎有些不悅。
聞言,寧南凡這才開口,“師父,說起來都怪南凡無用,否則也不會丟您老人家的臉麵。您也知道南凡上次受傷之事,是被一惡婦毒打,還險些丟掉性命。如今那惡婦成了一國之後,更是把我們寧家視作眼中釘,南凡空有高貴的身份,卻處處受屈於人。不僅南凡倍感屈辱,就連我們寧家也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熊山皺眉,冷眼睇視著他,“如今的皇後不正是沈瀟之女?難道上次毒打你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