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冷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月欽城唇角抽了抽。
也就在沈韻堂離開小半個時辰之後,月凜氣衝衝的前來,看到月欽城的那一刻,劈頭蓋臉的發泄著他的怒氣。
“為何要抓周正王?他犯下何事了值得你派人大肆搜查周正王府?你如此做可有考慮過後果?他再平庸無能,那也是你皇祖母的侄子、朕的表兄,你的王叔!”
看著月凜大發雷霆的樣子,月欽城隻是淡淡的挑了挑狹長的眉梢,“所以呢?父皇特意前來是想告訴我什麼?放過他嗎?”
月凜大怒,“你難道還想置自己的王叔與死地?”
月欽城眸底閃過一絲冷意,“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容忍叛臣賊子繼續逍遙,然後想方設法謀害我,甚至取代我坐上這皇位,對嗎?”
“……”月凜瞪著眼突然啞口。壓製著心中的怒火,他嚴肅的說道,“朕已經聽到了風聲,雖說有人舉報周正王密謀造反,可是朕不信周正王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這其中疑點重重,顯然是有心人憑空捏造,意圖陷害周正王。”
月欽城勾了勾唇,“父皇說的也有些在理,隻不過從周正王府搜出龍袍和玉璽,這人贓俱獲,父皇準備如何替周正王開脫?難不成那龍袍和玉璽還是父皇送給周正王的不成?”
“你?”月凜後牙槽都快磨碎了。他倒是想如此承認,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自己承認那龍袍是自己的,那最終結果導致的就是麵前這個兒子同他直接撕破臉。
“父皇,周正王私藏龍袍和玉璽這已經是人贓並獲的事,身為一國之君,我斷然不會容忍有人造反謀位。別說是周正王,就算是父皇想要再從我手中奪過皇位,我也不會拱手讓出。”迎視著那雙盛滿怒火的眼睛,月欽城說得冷冽又無情,“父皇想替周正王開罪,我不會阻攔,但父皇需知道,包庇逆賊反賊,其罪通論。這一點,想必父皇比我更清楚才是。”
月凜胸口開始劇烈的欺負,連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淩厲起來。
對於他駭人的神色,月欽城似乎沒看到,冷漠的朝他說道:“父皇若沒事就早些回行宮吧,我還有諸多事務要處理,就不陪你老人家了。”
“朕要見周正王!”月凜突然沉聲要求道。
月欽城冷笑的朝他斜睨,“父皇這是打算到獄中和周正王商議供詞?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月欽城,注意你的言辭!”月凜低吼起來,“別忘了,朕是你的父皇,你如此冷嘲熱諷對待朕,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聽著他用身份壓製自己,就足以知道他是氣得不輕。可這些對月欽城來說真不算什麼了。要他繼續把一個屢次傷害他的男人當爹,無疑是讓他自跳懸崖,他還沒愚蠢到那種地步。
都說帝王無情,他如今是一代帝王,自然也有資格無情。
“父皇此言差矣。”掀著眼皮,月欽城笑得有些涼薄,“比起父皇的無情無義,我這點大逆不道似乎不值一提。都說虎毒不食子,父皇能看著別人謀陷親子,不追究別有用心之人,卻反而幫其開罪,作為兒子,我真想問問父皇,您可知何為骨肉親情?”
“你!”月凜抬手,被堵得牙門直打顫。
同上次寧太後被逼死怒闖禦書房一樣,月凜是怒性而來落敗而去。
冷漠的眸光掃了一眼徹底安靜下來的書房,月欽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從何時開始,心窩某處早已沒有了痛意……
上官府。
周正王府發生的事速度的被傳開,盡管沈千姿並沒有出府,可還是得到了消息,寧海山已經被帶進宮去了。
對於這個結果,她一點都沒覺得意外。相反,心裏還暗自得意著。
其實要對付寧海山真的不難。他是太皇太後的親侄子,從來就是站在太上皇和伏順王那邊的,說他要造反,別說有證據在手了,就算沒證據,別人也會相信。
所以說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怪隻怪那寧海山曾經太不把月欽城看在眼中了,月凜和太皇太後千方百計想弄死月欽城,他卻充當著走狗、打手。本來想著饒他一命的,哪知道他還一點都不識趣,暗中勾結伏順王不說,還勾結到外國去了,如今,不弄他弄誰啊?
給他扣頂謀反的帽子,看他還怎麼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