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潔看她慌了神,也跟著上前將她拉住,“寶兒,你冷靜下,不是我們不讓你去,而是我們覺得此事有古怪。”說完,她趕緊從上官珣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張紙。
“寶兒,你先看看這個。”
月稀寶趕緊拿到手中仔細的看了起來。紙上沒有任何字,隻是一張圖,而且圖也畫的極其簡單,就一個圓圈,圈中有兩隻鳥,但畫圖的顏料不是墨筆,而是人的鮮血,這一點她作為大夫,不難辨認。
“這是何意思?”對於圖上的畫,月稀寶直接表明了自己看不懂,她現在心緒混亂,根本就沒多餘的心思去揣摩畫中的含義。
不想她過度緊張難安,上官珣耐心的替她解了疑惑,“寶兒,我懷疑太子兄和愛嫣表姐被人困住了。這畫是帶信的人身上搜出來的,想必在回來之前他應該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提前作了這幅畫。由此可見,在太子兄和愛嫣表姐周圍應該有不少暗勢力。”
月稀寶焦急的跺了跺腳,“那怎麼辦?父皇和母後他們知道嗎?”
上官珣搖頭,“此事我還沒來得及通知姑姑和姑父,而且過陣子就是諸國帝君聚會,今年會在隴南國舉行,此事根本不宜宣揚,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想趁機對付太子兄,那豈不是讓太子兄和愛嫣表姐更加受難?”
他的話說得簡單,甚至有些隱晦,可話中的含義對月稀寶來說並不難理解。
東嶽、北疆、西蒙、隴南四國在十年前就結盟,達成了互不侵犯協議,為了聯絡諸國之間的情誼,每隔兩年就會舉辦一次帝君聚會。兩年前是在北疆舉行的,她和珣哥哥都去了的,而今年恰好輪到隴南國,父皇和母後早在半年前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如今皇兄出事,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現在是誰在對付皇兄和愛嫣姐姐,他們還不清楚,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對外宣揚,否則一旦其他諸國得到消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中插上一腳。要知道,人心難測,這幾年幾國之間盡管相互友好,可明眼人都知道這隻是表麵功夫。
除了古子潔他們北疆外,東嶽和西蒙可就不好說了。那兩國早前同父皇母後似乎就有點過節,對隴南國和沈家堡的關係更是各種羨慕嫉妒,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暗中使壞心?
最主要的他們現在就在路上,怕的就是碰上皇兄他們。
“珣哥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算皇兄他們隻是被人困住,可也得派人去救他們啊。”月稀寶焦急的問道。
“你別急,我來這裏就是想通知你去搭救太子兄的。”上官珣拍了拍她的肩安撫道,“寶兒,我已經把自己的人派過去了,但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京城,我要這麼離開了,姑父和姑姑肯定起疑,你先同炎瑾表哥前去,我找個借口進宮向姑父告幾天假,隨後就來追你們。”
眼前,他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不敢大肆調兵去搭救太子兄,隻能先把自己的人派去,他們身邊都有暗衛,多多少少也能派上用場。
說著話,他朝沈炎瑾的方向看了一眼,愛嫣表姐是他妹妹,他不可能不去搭救。而且他知道,他身邊的人不簡單,有他在,寶兒也會安全許多。
盡管他現在打心眼反感他,可大事當前,他不會同他計較,一切等太子兄回來再說。
月稀寶沒有猶豫,轉身就往後院跑。
沒多久,她從後院牽出一匹駿馬,這是馮春養的汗血寶馬,平日可寶貝了,連他出遊都沒舍得騎,當寵兒一樣養著。現在她也沒時間去想會不會挨罵了,大不了她從宮裏多弄點東西出來送給馮爺爺。
她隻是想先走一步,壓根就沒把某少主給計算在內。
當她牽著寶馬走出來的時候,上官珣已經帶著古子潔離開了,某個男人站在大門外,似乎是在等她的樣子,見她出來,什麼話都沒說,奪過她手中的馬鞭和韁繩,飛快的跨上了馬背。
“……”月稀寶微微一愣,下一瞬,腰間一緊,她整個人突然離地,不僅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抬頭就是某個男人冷硬的俊臉。
沈炎瑾什麼話都沒說,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猛夾馬腹就帶她直奔城外。
馬兒跑的很快,就連在大街上都沒有要停緩下來的意思,月稀寶緊張得不行,生怕撞到路人,嚇得連眼都不敢睜,下意識縮在他懷中緊緊的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