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可還記得四年前你我隨父皇同去東嶽國的事?”月羲霖突然反問道。
月稀寶點頭,“我記得,當時東嶽國皇帝想讓我和太子聯姻,被父皇拒絕了,那太子覺得我拂了他的顏麵,還想對我下藥來著。”她那時雖然才十三歲,可是自小就跟馮爺爺學醫,那些下三濫的東西根本就騙不了她,她當場就拆穿了東嶽太子的詭計,為此,父皇還差點殺了東嶽太子。隻不過東嶽皇帝極力的求情,還送了許多珠寶給她壓驚,為了兩國關係著想,最後父皇才沒追求。
她覺得這件事應該算是引子吧?
在月稀寶身側,某少那張臉突然就跟掉進糞坑一樣,眸光冷到了極點,死死的盯著月稀寶,“還有這等事?”
該死的!那些人也太不識趣了,居然還想打他女人的注意!這天下,誰不知道他沈家堡和隴南國早就定下了兒女的親事?!
那張又臭又黑的俊臉,很明顯是醋壇子打翻了,月稀寶沒好氣的回瞪著他,“這跟你有關係嗎?別說當年你心裏有我了,就連今年你都還要退親,我跟誰好估計你也不會介意的,搞不好我當年答應嫁給東嶽國太子你還會拍手叫好。”
這男人,現在才知道在乎,會不會晚了點?
她所知道的是自她及笄之後舅娘和外祖父他們就在催婚了,可是這男人左拖延右拖延,怎麼都不願意前來提親。而現在,他就如同抓奸的丈夫一樣,他好意思吃醋?
沈炎瑾被她堵得一句話都數不出來,隻不過放在桌下的手攥得緊緊的,那張臉忽青忽白的,簡直沒法入眼。
月稀寶離他最近,他身上那種陰戾的氣息一出現,她這才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委屈的看了一眼他,桌子下,她的手朝他那邊伸了過去覆在他緊攥的手背上。
在碰觸到他的瞬間,那緊握的拳頭突然鬆開,並反手緊緊的將她小手包裹住。
對於他的反應,月稀寶還是很滿意的,至少他知道在乎她了。有些話,她知道適可而止,在刺激他的時候也別忘了給他一顆甜棗,要不然真把這男人逼怒了,那可是什麼都敢做的。
“寶兒,你說的隻是一方麵,而我之所以懷疑東嶽國是因為寧家。”月羲霖沉著臉說道,“從江縣回京之後我就調查過二十年前寧家的事,不止整個寧家被父皇母後抄斬,當時還有一人死在母後手中,那就是東嶽國世子盧子傑,同時也是寧家的乘龍快婿。”
“啊?!”沈愛嫣和月稀寶聽得有些乍舌。不怪她們不知道,這都過去二十年了,當年的事她們是真的不清楚,家裏的長輩就算要說過去的往事,都會挑一些溫馨歡樂的事說,對這些恩怨仇恨幾乎都緘口。
“皇兄,你確定嗎?”月稀寶還是有些不置信,“如果東嶽國真要為那個盧世子報仇,為何不早動手?而且這些年東嶽國皇帝和父皇來往得也比較密切,這有些說不過去啊。”
月羲霖搖頭,越是深想他似乎越能篤定自己的推測,“寶兒,隻能說東嶽國太會隱忍罷了。當初他們沒有挑明盧世子身亡的事,主要是因為外祖父在沈家堡將他們擋下了,後來四國結盟,他找不到機會,所以也沒露出原形。如今想來,那東嶽國怕是早就在做準備了,當初想讓你嫁去他們東嶽國,估計都是別有用心。倘若你嫁過去,依我猜測多半都是凶多吉少。”
聽著聽著,月稀寶臉色都白了一些。皇兄說的也在理,現在想起來她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她現在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喜歡上東嶽太子?
偷偷的瞥了一眼身旁某個冷臉的男人,見他冷眼正盯著她,一副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她嘴角勾了勾,趕緊低下頭。
其實看他吃味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沈炎瑾握著她的手猛得收緊,此刻的他就差沒掀桌把女人給扛走了。越是了解她的過去,他心裏的無名火越多。這女人看著挺乖巧,實則一點都不安分,還四處招惹爛桃花!
那個上官珣已經夠讓他抓狂了,然後又蹦出個女人和他搶人,現在還跑出個東嶽太子,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背後打這女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