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獨孤九傷而屈辱的又過了幾年,後來也是算尊心作怪,他憋著一口氣憑著刻苦的學習考上了靈寶市一中。但是叔叔卻說家中的經濟困難,嬸子更是哭天搶地般的抱怨他這些年花了他們多少錢,現在根本無力支付那幾千塊錢的學費。
兩口子勸他早早的去南方打工,貼補家用,說是為他們這個家盡些力。其實尚秋聲心中明白,這些年他在叔叔家的吃穿用度,都是從他父母留下的事故賠償金中支取的。但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又能說些什麼,隻好放下書包拿起行囊憤然南下。
尚秋聲在南方辛苦的熬了幾年,但由於他沒有學曆,也沒碰上什麼好的機遇,所以隻好在工廠裏打工。直到今年由於工廠倒閉,他才無可奈何的失了業。尚秋聲在廣州無奈的遊蕩了幾天,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活兒幹,再加上平時他又不善和別人相處,所以也沒有什麼朋友幫他,故此尚秋聲才踏上了回家的列車,總的來說這數年來尚秋聲非常的失敗。
六年來他第一次回到了熟悉的村莊,望著一個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坊們,尚秋聲的眼中有些溫潤。他根本沒有進他叔叔的家門,便獨自跑到村東頭父母的墳前哭訴了一番,望著墳上那荒蕪的野草,在墳前哭了整整一天。
直到晚上心力交疲,才在父母的墳前和衣而臥直到天明,於是滿懷鬱悶的跑到了函穀關一帶,希望這壯美麗的山林之色能洗去他心中的憤悶與不平。
尚秋聲隨著人流東來西去,根本沒有什麼目標的閑逛,直到他迷迷糊糊的脫離了大隊人流,不知不覺的到了一座斷崖前,方才有些回過神來。仔細打量眼前的景色,才發現眼前是一條深穀對麵是一座峭壁,這是一個沒有遊人經過十分安靜的地方。
望了望身前的千丈斷崖,尚秋聲衝著對麵那足千丈上下的山壁發泄般的高喊了起來:“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要讓我這一世如此的不幸!”喊到這裏尚秋聲隻覺得怒發如狂,一刹那間隻覺得天地不公,更心傷父母的再逝。
對麵那壁立千仞的峭壁無聲的注視著這個神經病似的少年,一陣陣的回聲如浪潮般在山中激蕩,卻根本沒有任何回音。尚秋聲閉上眼睛躺在了野草之上,在峭壁之下沉沉的睡去。
昏昏沉沉中,尚秋聲睜開了雙眼,卻隻見湛藍如洗的夜空,一輪圓月悄悄的掛上山顛,如霧如紗般的月光籠罩在尚秋聲的身上。
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熒光電子表,已經是十點多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尚秋聲才覺得心中那不平之氣與憤恨之意消去了很多,搖了搖頭正要轉身循路回去,忽見對麵那峭壁之上數道金芒無聲無息的閃了幾閃。
“那……那是什麼!”尚秋聲腦中轟的一聲如炸開了一樣,張著大嘴向對麵的峭壁望去。卻隻聽見一聲般動聽的聲音。那數道金芒化成一道長虹,自尚秋聲的頭頂貫入。
麵對此情此景,尚秋聲當真是驚駭欲絕,但那金虹速度是何等之快,如同轟雷閃電一般轉瞬即至。就在那金虹貫頂而入的那一瞬,尚秋聲整個人猶如電擊一樣,連手指頭也不能動一下。真是活見鬼了,但隻是在轉眼之間, 一道熱流在周身上下遊走,雖然身形不能動彈,但全身隻覺得舒暢莫名飄然若仙。
尚秋聲此刻身不能動,自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懸浮在半空中,身體周圍還有一層紫色煙霧環繞,不過十幾分鍾之後紫霧卻被尚秋聲吸收貽盡。而恰在此時天上的月色竟也罩上了一層紫金色的光芒,這層光芒也隻是存在了數秒的時間便恢複正常。
道家異像!月罩紫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