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三師兄沒來,大家就自由訓練了。
“婧師兄,你能陪我練一會上午新學的連環八式嗎?有幾個招式我覺得還是做得不標準,沒掌握要領。”
妙紅主動地找她,他正是求之不得啊。
“我們去那邊練去。”他指了指遠處的一棵鬆樹,樹下有塊空場地。
“好啊。”
最近婧塬的拳法學得快,領會得透,武功精進了不少,在十二個師兄妹當中已經遙遙領先了。由於三師兄經常讓大家結對做對打訓練,師兄師妹們都不再特意地避諱和躲閃,兩性之間的隔膜和壁壘也就融化了不少。她本來就對這個婧塬充滿了好感和感激,現在找他陪練陪練拳法,那是最自然不過了。
“師妹,”快到樹下了,他輕聲對她說,“你還記得以前我問過你的一件事嗎?”
“什麼事?”
“剛入閣不久,在食堂,我問過你你以前的樁功為什麼這麼好,尤其是那上樁的動作,又快捷又漂亮。”
妙紅想起來了。
“你當時答應我說以後有機會會告訴我的。我想問問,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其實……我們……是有一個小秘密,這還關係著我哥,所以當時就沒告訴你。”
“我和你哥,這關係,鐵鐵的,你還不放心?”
“這事……非同一般!我要透漏給了你,你得發誓一定要保密!”
“好!我發誓!如果我向外人漏出半字,就讓天雷劈死我!”他仰頭望著上蒼,左手掌向前立在耳側,右手按在胸口,莊重地發下誓言。
“在我六歲的時候吧,那年,我哥八歲,我們少枸氏來了一位雲遊的武士。”
“白衣武俠?”
“不是,是一身黑衣,應該是黑袍吧,那時我太小,也認不太清。”
“哦。”
“那是一位膚色偏黑的黑衣壯漢,隨身帶了一把佩刀。當時我阿爹問他來自那裏,他說他就是一介武士,闖蕩江湖,四海為家。他見到我哥哥後,說我哥哥是兵氣天賦,是塊練武的料,就教我哥哥站樁、打拳,還教了他刀法。我當時見哥哥耍刀挺好玩的,也鬧著纏著要學。他說‘小姑娘家別耍刀動槍的,不好,我教你點別的好玩的好吧?’,我說‘行!’,他就教了我站樁、劈腿、翻跟頭、鯉魚打挺等,最後就教了這招‘旋天繩’。”
“哦!原來你這招叫‘旋天繩’啊?”
“你以為是普通的跳繩啊?等我輕功學好了,旋天繩旋起來能旋十丈高呢。”
“我信我信。”婧原連忙點頭。“後來呢?”
“他在我們那兒住了十幾天吧,後來就走了,臨走時還把佩刀留給了我哥。”
“還留了把佩刀?”
“對!”
“他走時沒說什麼?”
“哦,他走時說了一句話,等孩子大一些,送他去西南的涿光山學武吧。”
“又是涿光山?”婧塬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
“哦,沒說什麼。”他想起他和袁鳴亮的秘密和誓言。
“對了,這事我哥你也不能說,否則他會生我的氣的。”
“好的。我記住了。”
妙紅走後,婧塬的疑惑就更大了,白衣先生和黑衣武士,而且都指向了涿光山,這是為什麼呢?婧塬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