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拳起勢!”三師兄在前麵邊做邊喊。
“劈拳起勢!!”眾人跟著亦步亦趨。
“伏虎底捶!”
“伏虎底捶!!”
“挑打中捶!”
“挑打中捶!!”
“出馬三箭!”
“出馬三箭!!”
“白鶴亮翅!”
“白鶴亮翅!!”
“伏虎舔襠!”
“伏虎舔襠!!”
“野馬勒韁!”
“野馬勒韁!!”
……
三師兄和婧原在前麵做、領著大家一招一式地訓練。
“記好了嗎?”
“記好了!!”眾人齊聲高喊。
“好!今天就先學這連環八式!各位先喝口水,休息會再練。三師尊有點事找我,你們還是倆個人一對,對著練,我下午再過來。”
三師兄說完後走了。
三個月來,八個少年,四個少女,天天在這潛龍院裏,一起練拳一起休息,一起吃飯一起流汗,共同交流著學拳心得,相互糾正著錯誤動作,人越來越熟,心也越來越近了。
“袁師弟,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最初的樁功是怎麼練成的嗎?”
在兩人一對一起練完了半個時辰的連環式後,婧塬舀了一瓢山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遞給了袁鳴亮,袁鳴亮就把剩下的半瓢一口氣喝幹了。婧塬就是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這個老話題的,看到師兄弟們都散落的挺遠的,就這樣問他。
“嗬嗬,也算是個秘密吧,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有位雲遊的白衣先生經過我們那兒,住了幾天,看我是個男孩子,喜歡打打殺殺的,就教給了我站樁和幾招拳腳,說便於以後學武用,又教了幾招劍法。”
“是嗎?”婧塬驚訝地問,“那位白衣先生相貌如何?姓什麼?”
“相貌嗎?就是一身白衣,麵色白靜,雙眸明亮,沒有胡須,佩柄長劍,身骨健俊,舉止優雅的。姓什麼沒說。”
“問他是何方人氏了嗎?”
“當時我阿爹問了,但是白衣先生沒說。隻說自己喜歡遊曆山水,走到哪兒哪兒就是家。”
“走時沒留什麼話?”
“留了一句,說是以後若想習武,就到西方的涿光山找他。就這些了,都告訴你了,但你還是要替我保密啊!婧師兄!”
“奇怪!”婧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
“怎麼了?婧師兄?”
“不瞞你說,我小的時候,也是遇見過這麼一位白衣先生。”婧塬如實回答。
“啊!”這時輪到袁鳴亮大驚了。
“也是他教了我三體式,並附帶著教了幾招劍法。”
“他說姓什麼了嗎?何方人氏?”
“沒有,和對你們說的差不多。”
“走時也留什麼話了?”
“也是留給你的那句話。”婧原說。
婧塬沒有告訴他白衣先生的姓氏和來自何方,是因為白衣先生走前這樣囑附過他,並且不讓婧塬向外透漏這把劍的真實來曆,以免引起意外的禍端。
“如此看來,教我們倆的這兩位先生——,應該是一個人。”沉靜了片刻後,婧原補充道。
“沒錯,這麼說,我們早就算同門師兄弟了!”袁鳴亮笑道。
“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啊!”
“好!我發誓我會守口如瓶的。”袁鳴亮正色道。
“我發誓我必守口如瓶。”
袁鳴亮的坦白,並沒有讓婧塬感到輕鬆,反而引起了他的疑惑,他們倆一個在西北荒、另一個在南方,相隔幾千裏,為什麼會有一個白衣人、把他倆同時引向涿光山呢?對了,他以前也問過妙紅同樣的問題,袁鳴亮回避了,妙紅也沒有回答。看來妙紅哪兒也應該有秘密,是該讓她也揭開自己秘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