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赤這麼說,就相當於正式認可了他和妙紅的關係。這讓他長舒了一口氣。他本來是想在妙赤畢業下山之前、正式向他提這件事的。還不知道怎麼開口呢?但今天妙赤這麼說了,當然讓他萬分高興,於是急忙說:
“多謝妙師兄的理解和成全。”
“以後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就不要叫師兄,就叫大哥吧。”
“是!大哥!我也將一件我少年時的經曆告訴你。”
“嗬嗬,原來你少年時也有故事啊!願聞其詳。”
“在我七歲的時候吧,有位雲遊的白衣先生經過我們那兒,住了幾天,看我是個男孩子,就教給了我三體式站樁和幾招劍法。”
“是嗎?”妙赤驚訝地問,“那位白衣先生相貌如何?姓什麼?”
“相貌嗎?就是一身白衣,麵色白靜,雙眸明亮,沒有胡須,佩柄長劍,身骨健俊,舉止優雅的。姓什麼沒說。”
“問他是何方人氏了嗎?”
“當時我阿爹問了,但是白衣先生沒說。隻說自己喜歡遊曆山水,四方為家。”
因為白衣先生臨走時,交代不要告訴別人自己的姓名氏方和佩劍的情況,所以他也隻能將這幾點隱瞞了。
“走時沒留什麼話?”
“留了一句,說是以後若想習武,就到西方的涿光山找他。”
“奇怪啊!”妙赤說,“為什麼一白一黑兩位武學先師,都告訴我們來涿光山呢?”
“我也納悶。”婧塬說著,又把兔子翻過來烤,再添了棵柴鬆。
“涿光山毀於了火災,我們就又莫名地來到了這裏。這其中有什麼秘密呢?”妙赤疑問重重。
其實婧塬知道的比他還多,還有七個人也浸在這個秘密裏。但婧塬與他們有保密的誓言在先,不能說透罷了。
“婧塬啊!我還有一個秘密,不妨也說你聽聽。“
“大哥請講。”
“我聽我阿爺說,我阿母懷我時,是感天而孕的。”
“怎麼個感天而孕?”
“聽說我阿母有天晚上,看到了一束紅亮的光從天上照來,結果當晚就懷上了我,十個月後我就出世了。”
“啊!我倆真是奇怪了!”
“怎麼了?婧塬?”
“看來我倆真有緣啊!”
“有什麼秘密你快講!”
“我聽我阿母說,她懷我時,也是受了一道天光的照射,我阿爹還出去看了,就見天上一對亮亮的盤鍋扣在了一起,發著融融的白光,直接照到了我阿母的身上,她感光受孕,十個月後就生了我。”
妙赤聽得也目瞪口呆了。怎麼這個婧塬的經曆與自己這麼相似呢?而且還比自己多了個盤鍋。
“怪不得你剛才在瑤池認出了盤鍋呢?原來還有這麼一段仙曆。我沒聽阿爺提過盤鍋的事,我阿爹阿母去世的早,看來也無法細問了。”妙赤沉頓了一會說。
“大哥你的生日是多少?”
“七月初七。你的呢?”
“我是六月初九生的。但比哥哥小一歲。”
“婧塬啊!看來我們哥倆還真是有緣啊!出生前有著類似的異相,七、八歲時又有著相似的經曆,再加上你和妙紅這檔子事,快成三生有幸了。可惜今日無酒啊!野兔也要熟了,否則我們兩人,定會一醉方休了。”
“我們兩個改一天再痛飲!補上!嗬嗬……”婧塬笑著說。
“但你記著!”妙赤忽然口氣嚴厲起來,變得堅冷如鋼鐵,“有一件事我是毫不含糊的!我隻有妙紅這一個小妹!她也隻有我妙赤這一個哥哥!如果有一天!讓我發現你辜負了她!我決不饒你!我的百斷離陌刀!定將斬汝人頭!剖汝心肺!”
“大哥你放心!我鄭重發誓,”婧城說到這兒,朝著西方紅紅的太陽跪下,右手掌撫在心口,左手掌立起來,麵向西方鄭重發下毒誓。“如果有一天,我青倉氏婧塬辜負了少枸氏妙紅,必遭天譴,必遭天雷轟頂,七竅生煙,灼焚而死!”
“哈哈!你們兩個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喊我們,是不是自己偷著快吃沒了?”媚纖綢聲音忽然傳來。
“真香啊!哥哥!烤好了吧?是不是該吃了?”
“差不多了,來,給你一條腿!”妙赤說著掰下一個遞給妙紅。
“纖綢給你!吃完了好有勁趕路。”婧塬掰了條兔腿遞給她。
妙赤和婧塬也一人掰了一條兔子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妙紅和媚纖綢的吃相也不示弱,兩人也吃得滿嘴油光。
他們實在是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