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沉悶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泥土的味道,這種味道有一種莫名的香氣,給人一種安逸的感覺。
“他娘的,怎麼一點肉都沒有啊,這讓老子怎麼吃啊,哎呀,你說這武當山這麼大,閑人這麼多,就不能養幾頭豬改善改善夥食?”黃軒轅抱怨道。
雖然他這麼說,可我看他一點也沒少吃。
我隨即白了他一眼道:“行了吧啊……能給你吃的就不錯了,你說你啥也沒幹,人家把你當客人養著,還給你送吃的,早知道你這樣,人家還真不如喂豬吃了。”
“誒!那不對呀,不是我們不幹,是薑陽那小子不讓我們去啊,我想了,他們肯定是去盜鬥,然後劉清風他們遇見了大粽子,結果呢讓大粽子給拍裏麵了,然後一看不行,就回來喊人幫忙。”他吃了一口繼續道:“這他娘地就跟小孩打架一個道理,大哥讓人給揍了,讓小弟回來喊更牛逼的去幫忙,你說是不?”
我說:“人家武當派的飯堵不住你的嘴是不?你說哪有你這樣地,吃著人家的還罵人家。”
黃軒轅道:“你以為老子想吃這些豬糠豆腐腦啊,還不是因為你,讓人家給抓了,你說我黃胖子是那種看兄弟受苦,自己逍遙快活的人麼!?”
我心想:“得!他就是常有理,跟他說話就跟磨牙花子沒什麼區別。”我轉過頭來看著鮑大象,鮑大象雖然從小大魚大肉的,但是吃著素食也沒感覺像黃胖子那樣跟喝藥似的。
鮑大象隻是笑著不理我們,又吃幾口,然後繼續他標準的癱瘓躺去了。
樸晶川看著他兩眼,覺得他的這姿勢太過隨意,便嘮叨了他兩句,他隻是笑了笑,然後扔了扇子,兩手放在胸前,像睡著了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吃定了你樸晶川,告訴你,我就這樣,能處就處,不處拉倒!
看到這些我也不禁苦笑啊,難不成樸晶川他們母女倆都這個德行?認準一個男人就鐵了心了?鮑大象這小子也太會玩人了,這才幾天啊就這麼有把握,回過頭再看看我,都不敢正眼瞅人家,心裏想著,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瞟向了穆青青,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正好她也抬頭看到了我,我連忙就咳嗽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低頭吃飯。剛吃一口,我就偷偷地翻起了眼睛又看了她一眼,結果她還在那死死的盯著我,嘴裏還嚼著東西,狠狠地嚼著,就好像是咬著我的肉一樣,解恨呢。
哎呀,說實話,這時候我都心情就別提多複雜了,我想我跟人家鮑大象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簡直天上一個,地上一個,想著想著,我把一盤子飯都吃光,也好像是解恨似的,反正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滋味,吃完坐到鮑大象的旁邊,不過我可沒敢學著他的樣子,我就老老實實坐著,誰也挑不著我毛病。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敲門聲,隨後進來一名小道士,這道士歲數不大,但是說起話來確是齊徹哢嚓,兩句話,意識是,第一,幾位吃完了沒有,如果吃完了他要收拾碗碟。第二:衛真人和薑陽他們在右邊偏殿裏有事請你們五位過去一下。剛聽到這裏,我們幾個對視了一眼,隨後推開門小跑似的衝到偏殿去了,把穆青青和樸晶川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雖然我們三個都是著急的樣子,其實我們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鮑大象是為了能更多的接觸武當的二代弟子,如果能有機會合作或者幫到什麼忙,對自己和象山派都有好處;黃胖子,我從他眼神裏看出一種隱隱發光的感覺,這小子好像看到了什麼寶貝似的,生怕被別人搶走走,所以也不甘落後,而我,自不必說,我是幹什麼的,說好聽點點是限製人身自由,其實就是被軟禁起來的犯人,如果我有機會能幫到武當,去幹一些所謂的正大光明的事來洗清自己,那簡直就像越獄了一樣,所以我也跑在前麵自不必說。
當我們三個風風火火的跑到偏殿,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不是衛道風那慈眉善目的臉,而是四個披著蓑衣戴著鬥笠的規規矩矩站成一排人,身上還背著包裹,還有的手裏拎著劍,雖然都是背影,但是能看出來都是年輕人,而且我們進來沒一個轉頭看我們一眼的。
“哎呀我說,你說你兩個跑這麼快幹什麼?好像著火了似的,這外麵還下著雨呢,你瞅瞅澆老子一身。”黃軒轅磨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