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古墓危穴(五)(1 / 2)

白條雞被眾道士圍在一起,臉上卻毫無一絲表情。

衛道風眼見自己弟子受到如此欺辱,再好的脾氣也不由得他不生氣了,他疾步而來站在了白條雞的對麵,剛要說上些什麼,隻見白條雞的眼神突然發生了變化,他視乎看見了什麼寶貝一樣,猛然間伸手抓向衛道風的脖子。

衛道風四十層的內功,精純的四段武當真氣,相應的身法也是相當了得,即使如此,還是被這野人一般的的白條雞一聲不吭的抓住了脖子,那速度之快,恰如閃電一般,讓我這隻有一段真氣的人,簡直看傻了眼。

衛道風眼看不好,突然真氣暴起,身子往後一仰,一腳踢向白條雞,白條雞看這一腳力道十足,連忙鬆開了手,一個看似輕鬆的小跳,躲過了衛道風的一腳。這個時候仔細看衛道風的脖子上有了明顯的手指印,可見那白條雞手上力道之猛超乎想像,就這樣僅僅一個回合的交鋒,其實高下立見,不由得讓我們幾個心中有些哆嗦,這白條雞的功力到底有多高,真是深不可測。

黃胖子在一旁驚歎道:“哎呀我靠,這小哥好身手啊!”

他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招來了武當派眾弟子不善的目光,我看事態不好,連忙穿過還在呆滯的“浩然正氣”組成的人牆,跳在白條雞和衛道風的中間,然後衝著族長所在的方向大喊:“這位仁兄是誰啊,族長大人快別讓他在這裏搗亂啦,我們著急辦正經事,還是救人要緊啊!”

說實話,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畢竟對陣的雙方實力都高出我不知道多少,萬一在我衝到二人中間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要再聚在一起,那我站在這裏就如同一隻螞蟻,人家一個不小心就把我給踩死了。

或許是因為我內心裏覺得,這事兒可能是因我莫名其妙的大笑引起的,而今,事態不妙,或多或少我是逃不了幹係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出現,耽擱了一下,兩個人沒有繼續掐,或許是雙方壓根就沒想繼續打,我隻看衛道風抻著脖子怒目而視,而白條雞就傻愣愣的站在哪裏,好像眼前的事跟他無關一樣。我看他沒有繼續打的意思,連忙問候了一下衛道風,衛道風摸著脖子道:“他並不是想打架,隻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武功而已!”話音剛落,人群中一位老者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族長一行人也跟在後麵慢慢走了過來,見這位老者過來一把拉住白條雞,脫下自己的外套,胡亂的在白條雞的腰上圍了一個簡易的“裙子”,無論如何總算是把他那不應該露出來的地方遮住了。然後老者滿臉歉意的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哎呀,各位道長,真是不好意思呀,這混小子是我的兒子阿牛,腦子有點問題,說話都說不清楚,就是天生的力氣大,犯渾冒犯了您各位啊,千萬不要見怪啊。老夫這裏給幾位道長賠不是了。”說著老者就向衛道風他們連連作揖,衛道風到底是修煉之人,見老者真誠,便沒有怎麼計較,隻是瞟了一眼族長,那族長一副苦瓜臉,冷眼看著我們,說實話我看見他那張臭臉上寫著滿滿的不信任,視乎又聽見他說“連阿牛都打不過。”這樣的話。既然事情有了解釋,衛道風沒再糾纏,鬧成這樣,法事看來也做不成了,他連忙招呼鶴雲正去洞裏拉一把視乎癱瘓在洞中的鶴雲浩,而自己招呼其他人把包裹裏的一些武器沾上點羊血。

這個時候我用懷疑的目光掃射了一下胖子,我記得不久前他似乎跟我說要黑狗血和公雞血,胖子顯然沒有搭理我的意思,裝作啥也沒看見的樣子,拎著自己的大號符文斧,拿起毛刷沾著羊血貪婪的圖了起來。這種簡單的事,自然都不需要幫忙,大家都很默契的輪流給武器塗上羊血,雖然這個羊血具體有什麼用,我並不懂,隻當是驅邪避禍的玄家道學,至於它能發揮什麼威力,我是沒想著指望它。但看大家都有模有樣的弄我也跟著做,我可不想出幺蛾子,再也不想因為我泛起波瀾。

當鶴雲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三角眼師兄拉出來的時候,見鶴雲浩一副“慘絕人寰”的表情浮現在大家麵前。他的半拉屁股明顯的腫起,站立起來的姿勢也是讓人哭笑不得,衛道風親自為他檢查了傷情,發現除了一些瘀傷並無大礙,顯然依著那白條雞的功力,肯定還是留著情麵了,要不然這時候他這半扇屁股肯定是開花了。

我猜想,或許當時是白條雞著急讓我們去救人,而自己語言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看這倒黴的三角眼在洞口磨磨唧唧,左一遍磕頭,右一遍燒香,重複那些不知所以的動作,激怒了他這個著急的人,他把鶴雲浩扔進洞裏就是為了表他著急的心情,想到這裏不由得想笑,但是這次說什麼我也笑不出來了,隻是默默的做著我自己的事,除了給符文劍塗滿了羊血,我看他們還有的把暗器,圖上羊血,我就掏出我都石頭子,在羊血裏涮了涮,自以為或許能有什麼用。

穆青青對我這個動作感覺好奇,問我人家圖血都是為了發揮符文武器上符文的效果,你這涮手是想怎地?難不成你手掌紋長得像符文?我向她解釋了我的“獨門”暗器,我說這些小石頭子兒,是我打小時候就一直用的暗器,他看了看我手裏一些蛋黃大小的鵝卵石,不由得嘖嘖稱奇,說還沒聽說像我這樣一段弟子用這玩意的,這石子外形不規律,打出去內功淺的人控製不好方向,一打出去想用內力修正都難,我說這是我的絕活,一會到洞中如果用得上,我會展示給她看,她說要我現在就打一發給她看看,我說別看這些小石子不起眼,也是老子十幾年來辛苦攢下來的,每個小石頭我都是用慣了的,不到萬不得已我還不舍得丟掉呢,她以為我是在故弄玄虛,對我表示一連串的鄙視。我喜歡跟他鬥嘴,但見她如此藐視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