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吸完棒棒冰,夏沫感覺有點冷,想著江羽銘比自己穿的還少兩袖,捅了捅江羽銘的腰。
“想遊泳。”江羽銘躲了一下,又提議。
夏沫覺得江羽銘有點異想天開,調侃:“你要是能找到泳池我就陪你。”
江羽銘的眼睛亮亮的,拉著夏沫就站了起來。
一路上夏沫心驚膽戰的,也不知道江羽銘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路燈越來越暗,街上的車也越來越少,夏沫看到遠處一片潔白,月亮映在那潔白裏都失了光輝。
“護城河。”
走近才看清楚,夏沫看著圍起來的欄杆,不明所以的看向江羽銘。
江羽銘站在夏沫不遠的地方,脫了背心,露出黑色的蕾絲胸罩,又去脫褲子,夏沫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拉著她問:“你真要在這裏遊泳?”
江羽銘垂著眼看著夏沫,不回答。
夏沫被她看的心一緊,手勁兒鬆了。江羽銘趁著這個時候跑了幾步,爬過了欄杆,夏沫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她的雙臂纏在欄杆上,她回頭問:“你不敢了?”
夏沫搖搖頭,江羽銘就露出絕望的模樣,夏沫上前去拉她,江羽銘縱身一躍,銀色的水麵泛出水花,漣漪一片一片的推向了遠方,夏沫趴在欄杆上捂著嘴,看著自己的魂魄落進了那還未平息的漣漪裏。
“帶著我的衣服去前麵的大壩。”漆黑一片的角落傳來江羽銘的喊聲,夏沫努力的看過去,江羽銘甩著頭發,見夏沫看到自己,回身就遊走了。
夏沫忙去抱江羽銘的衣服,簡單的兩件衣服,夏沫卻怎麼也撿不起來。
手抖的厲害,胸口有一種飛機起飛時的窒息感。夏沫胡亂的抹著眼淚,想著江羽銘剛剛跳下去的神情,跪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江羽銘再出現在夏沫麵前的時候,胸罩和內褲都被風吹幹了,看著夏沫坐在原地守著自己的衣服邊一臉陰霾的看著自己,江羽銘挑挑眉毛,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套。那神情仿佛在對夏沫說:"你輸了,膽小鬼。"
“我不想再看見你。江羽銘,我不要再看見你,你就是個瘋子。”一直沉默的夏沫突然蹦起來,衝到江羽銘麵前,瘋了一樣的捶打江羽銘,江羽銘一隻腿在褲子裏另一腿還沒穿上,夏沫這樣推搡她,江羽銘一個重心不穩,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
夏沫沒停下自己的發泄,見江羽銘倒在地上,腳丫子直接踢上去,江羽銘感覺自己的帆布鞋涼涼的,忙蜷成一團,抱著頭,也不吭聲,任夏沫拳打腳踢。
“江羽銘,你就是一個瘋子。”漆黑的夜裏,夏沫大聲的喊。
打的累了,嗓子也啞了,夏沫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那一團,深深的吸口氣,哀傷的說:“江羽銘,我們不要見麵了,就像兩年前,我要你消失在我的生活裏。如果我們有生之年還有機會見麵,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任性。”
夏沫說著眼淚不停的掉。
江羽銘躺在地上,幹淨的眼睛靜靜的望著她。
夏沫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心裏憋了那麼久的話,明明知道也許永遠不能再訴說給這個人聽了,卻說不下去了。
她想平凡,甘願平凡。
她卻不是。她桀驁不馴,她要功成名就。
夏家二老不是說過麼,江羽銘,就該是活在聚光燈下的人。
夏沫想著,回身就走。
也不知道是太過傷心還是這麼折騰感冒了,夏沫覺得身子沉沉的,腦袋暈暈的。
漫無目的的走到那家24小時便利店,又走到酒店富麗堂皇的大廳,進了電梯,回身的刹那,夏沫看見江羽銘站在酒店的門口。
夏沫忍著即將滑落的淚水,按下了自己住的樓層,電梯門緩緩的掩蓋掉了那黑色的背心,那沾在身上的牛仔褲,那濕漉漉的長發,那光著的腳,還有那蒼白的麵容,漆黑的憂傷的瞳孔。
就像兩年前,那個人站在自己的婚禮會場,也是這般模樣,也曾是這般瘋狂,也把自己扔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江羽銘啊,你總是讓我癡迷,令我癲狂。你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的幸福生活攪得粉碎。現在,我真的要你消失了。暮日冬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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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