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向家——

這個早晨對雲墨來說有點異樣。主要在向晚晴周身產生。

替她穿好鞋襪將她扶到輪椅上推著她下了樓。電梯打開時向家的客廳裏向伯俊已經在了。

向晚晴和哥哥打了招呼,便要雲墨推她出去走走。

兩個人來到後花園,雲墨關心的問:“怎麼感覺你今天不開心。”

“沒有啊!”向晚晴撐出一抹笑容。

雲墨知道她敷衍自己,毫不氣餒:“你對我笑得時候充滿了暖意,如今我感覺不到,你便是強裝的笑容。”

“雲墨。”向晚晴握住她的手怨她揭開自己的偽裝。

“告訴我怎麼了?”雲墨輕輕問。

向晚晴看著她認真的問:“如果我告訴你江羽銘的電影根本不會上映,你會不會不開心。”

“為什麼這麼說?”雲墨心裏一驚。

向晚晴歎口氣,她心知雲墨心裏也是希望那電影上映的,隻是還不是時候。向晚晴望著遠處,瞞下了心裏所想,說:“電影是哥哥投資的。也許向家有人不想他成功。”

“怎麼這麼說。大哥很成功。自從他接管生意之後勢頭一直不錯,連我爸爸媽媽都誇讚他。”

“那,他們誇過我麼?”向晚晴仰起頭向往的問。

雲墨摸摸她的頭發安撫著:“他們很喜歡你你是知道的。”

“是麼。我感覺不到。”坐在輪椅上總是沒有自信。

雲墨體會到向晚晴的變化,隻是靜靜的不說話等她慢慢的自己想明白。

秦星炎和江羽銘落地後被安排住進了向家的酒店,向伯俊,向晚晴和雲墨作為東道主宴請她們。

晚餐前江羽銘問秦星炎:“如果你覺得尷尬我自己去好了。”

“不會。”尷尬,自己見雲墨不可能不尷尬。可是這是自己種下的因,自己便要麵對。

“雲墨還不知道你和雲洛的事吧?”

“恩。”自己和她上次在王獻落的婚禮上默契的避開對方,一來秦星炎尊重向晚晴,也知道雲墨的不容易,二來自己的確不知道如何麵對雲墨。

“這次見了也是那事兒之後第一次正是見麵。”江羽銘覺得自己挺倒黴,自己在雲墨和秦星炎中間會左右為難。

秦星炎沒再吭聲,江羽銘知道她心裏不好受,靜靜的陪著她。

當站在向晚晴身邊的雲墨看見秦星炎走近時恍若隔世。她的手心濕了,她的呼吸也有些不平穩。

“向先生。向小姐。”秦星炎的視線從向家兄妹身上轉移到了雲墨的身上。

“雲小姐。”秦星炎的嘴角微微一動,伸出了右手。

雲墨望著喚自己“雲小姐”的秦星炎,一時愣在了原地。

“雲墨?”向晚晴沒有回頭,隻是提醒著。望著麵前秦星炎的手,向晚晴抿著唇角。

雲墨回神後在大家的目光中握住了秦星炎的手。秦星炎感覺到她手中的汗,微蹙眉頭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雲墨笑著,像很多時候她即將委屈的要哭時,秦星炎慢慢的收回手,不忍再看。

“我們入座吧。”向伯俊張羅著。

“對對。坐吧。”江羽銘反客為主實則也看出了雲墨的難過。

幾個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氣氛尷尬,向伯俊和江羽銘寒暄著而另外三個人隻是靜靜的注視著自己麵前的餐具。

用餐的時候秦星炎看見雲墨細心照顧著向晚晴,向晚晴也沒了當初認識時的桀驁,對雲墨體貼有加。

“星炎,你喜歡吃這個。”江羽銘夾了菜放在秦星炎的餐盤裏,無奈的低聲對她說:“你能不能挺住?”

秦星炎這才意識自己失態,淺笑著點頭。

在向伯俊的周旋下話題許久後才能正常進行,關於《兩小無猜》向伯俊希望可以參加電影節,江羽銘自然不會拒絕,隻是如此上映時間又要向前趕。而電影如今還沒送審也是一個問題。

向伯俊當初投資這個電影是為了讓雲墨身敗名裂,如今她和自己的妹妹百年好合,他作為一個商人首先想到的還是賺錢。如今電影也不是那麼好掙錢,向伯俊看過江羽銘的電影,江羽銘有才華隻是劍走偏鋒偏的太重了,如果不拿到幾個獎弄幾個噱頭這電影的票房也是讓人愁。

“江導放心,送審這件事我來辦。”向伯俊心下是有數的。

秦星炎聽見他如此說,客氣道:“如此還要謝謝向先生。”

“不客氣,如果當初秦星炎小姐沒有那麼睿智的填上資金的空缺,如今我隻能賠錢。我還要謝謝秦小姐。”向伯俊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