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斷斷續續的燒了兩天,每天早晨左左都按時拎著飯菜去醫院和雲洛換班,因為雲洛白天不在左左迫不得已也開始親近孩子。孩子畢竟不懂大人的想法,左左親近他他便用自己柔軟的小手抓她,左左的心漸漸泛起了漣漪。她的孩子,健康的白靜的孩子,總是彎著眉眼望著她,渴望得到擁抱撫摸。左左抱著孩子抖著雙肩潸然淚下。

孩子出院之後雲洛感覺到左左的變化,除了對孩子的事兒可以上手了還有她對自己的變化。以前左左照顧自己是那種體貼中帶著謹慎,如今完全不是了。

早晨她要出門,左左拎著她的羽絨大衣非要她穿上,嘴上還念叨著:“天氣這麼冷,你要是頭疼腦熱了我和孩子怎麼辦。”雲洛想也是,便聽話的穿了大衣。誰知左左竟然拿了圍巾要替她圍上,雲洛感覺怪怪的,看著替她係圍巾的左左,她麵色紅潤目光如炬,總歸不似從前。

夜裏兩個人住在一張床上左左也不似原來那般抱著被子自己睡,反而總是撒嬌,要自己抱著,雲洛最初沒想那麼多,左左在她眼裏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她想自己抱抱她也沒有什麼不妥。

這一夜雲洛剛洗漱完從浴室出來便看見左左穿著不似平日的睡衣,天氣漸冷屋子裏雖然暖和左左卻一直穿著薄棉的睡衣睡褲,這夜左左竟然穿著薄紗的睡裙,因為生產略顯風韻的身材在曖昧的床頭燈下若隱若現,雲洛心裏一緊,聽見左左坐在梳妝台上叫她過去。

“姐,你幫我擦擦頭發唄。”她正在塗晚霜,長發裹在浴巾裏,雲洛走過去將浴巾打開,如墨的長發散了下來,左左光潔的肩顯得更加尖翹誘人,雲洛望著鏡子裏的左左,她不似曾經那樣透著青澀,更像一個成熟的婦人目光中充滿了誘惑。

雲洛感覺到屋子裏特別熱,她默默的擦著左左的頭發,左左將晚霜收好,從鏡子裏望著身後的雲洛,雲洛不敢與她相視,將視線調轉開,左左卻像下定了決心般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麵前的熱氣凝重濕濡,雲洛想躲開,勉強笑著說:“我去給寶寶換一下尿不濕。”

“我已經換完了。”雙手拉住雲洛的雙手,左左靠近一步,看著雲洛美麗的麵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雲洛散落的頭發為她掖在耳後,左左動情的說:“姐,你好美。”

“左左。”雲洛退了一步,幹笑著:“你也很美。”

“是麼?”左左無不憂傷的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惜,我美卻沒有人疼愛。”

“我疼你。”雲洛看著左左哀傷的臉又覺得她自己好像會錯了情,左左畢竟是個直女,和向伯安處了那麼久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突然就彎了。想到這裏雲洛深深的譴責自己,將憂傷的左左抱緊,拍著她的背說:“前一陣子看你抗拒寶寶,狀態又那麼不好我都快擔心死了。現在你好了,姐姐也放心了。”

左左聽了她的話心裏又浮出一絲愧疚,想著秦星炎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如今這樣是不是錯了。

她環著雲洛的腰深深的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那麼讓人安心的味道,可惜縈繞了自己身邊這麼多年自己竟然錯過了。

左左不甘心,內心掙紮著,她想著也許雲洛這樣抱抱她就好了,這樣一輩子當她是個小妹妹在她撒嬌時就可以抱抱她就好。可是又覺得好虧欠自己,自己如果一輩子這樣看著她和另一個人幸福,那麼活了這一輩子又有什麼意思。自己真的可以在未來的日子裏遇見另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麼?如果沒有,那麼自己這一生將是多麼的孤單。

如若自己表白了,雲洛會接受自己麼?會不會雲洛也會猛然間發現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那份友誼早就變質了。隻是她們都太忙於應對生活裏的各種情況,根本沒有發現。她會不會也感覺自己已經融進了她的身體,成為了一部分,不能分割。

左左思緒萬千的被雲洛拉到了床上,雲洛見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也沒敢打擾,像曾經的一次次那樣將被子蓋在她的腿上,關了燈鑽進自己的那半邊床。

“睡吧,左左。”她在黑暗裏對左左說。

床動了動,雲洛聽見身邊有悉悉索索的響動,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一個角,溫熱入懷,左左緊緊的纏上了她的身體。

“姐,你抱我睡好不好?”近似哀求的聲音,雲洛頭腦一熱,容納了她。

左左踏實的靠在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在雲洛的懷裏那麼安穩,不似男人那般強壯卻柔軟的使人愛憐。左左感覺到自己不可抑製的情潮,她遲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雲洛的腰間,雲洛以為她不好受,也沒有拒絕。左左的情緒在那一刻傾巢而出,她緊緊的禁錮著雲洛,帶著哭腔說道:“姐,你會不會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