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消失,別讓本姑娘再看見你們!”柳曼槐在那潑皮屁股上踢了一腳,丟下手中木棍,拍拍手,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潑皮頭子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手裏不知怎麼多了一把短刀,對著柳曼槐的後腰狠狠刺來。
沒想到柳曼槐身子一閃,手肘一拐,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拐倒在地。上前一個飛腿將那家夥踢飛到牆上,隨即又是幾個窩心腳,再甩了他幾耳光,揍得他鼻青臉腫,估計連他爹娘都認不住來了。
“你這等潑皮,留著也是禍害百姓,姑娘我不能殺人,卻能一腳將你踹成太監,看你還敢不敢害人!”柳曼槐揮著小粉拳,隻覺得許久沒有這般解氣過了,揍人的感覺有時候真爽。突然覺得挺感謝那孤平的,找來這樣幾個潑皮讓自己揍,心中長久以來的鬱結似乎一下就沒了。
“沒想到抱琴姑娘的身手這麼了得,在下實在是佩服。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姑娘何不積德行善,放過他們?若真把別人踹成了太監,也不好吧!”
孤平不知從哪裏飄了過來,落地無聲,冷眼掃過瑟瑟發抖的幾個潑皮。他沒想到自己找來這幾個人如此慫包,真是白瞎了銀子。
“求姑娘饒命啊!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幾個潑皮看著被打得變形的老大,這一次是真的怕了。一見孤平出現,本想說出是受他指使,可一看他輕功如此了得,知道他更惹不起,連忙把話咽了下去。
不等柳曼槐說話,孤平冷喝一聲,“還不快滾!”
“馬上滾!”幾個潑皮將老大扶起,倉皇而逃。
柳曼槐看了孤平一眼,準備離開。
沒想到孤平伸出手臂,擋在她麵前。
“平公子這是?”柳曼槐挑眉看著孤平,眼裏卻沒有慌亂。
“木音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就連身邊的琴奴膽子也不小,還會武功,實在讓人刮目相看啊!”孤平嘴角泛起一絲不陰不陽的笑,“抱琴姑娘不必驚慌,在下隻是想找你問幾個問題!”
“平公子真是與眾不同,好好的在煙霞樓不問,跑到這樣的地方來說話。”柳曼槐看了一眼孤平,身子暗暗向後退了退。
“抱琴姑娘的警惕性很高啊。”孤平收回自己的手臂,直視著柳曼槐,“在下隻是想知道,木音真是伶人麼?誰是養他的恩客?”
“公子是不是伶人,煙霞樓上上下下都知道,這蘇城的人也都知道,平公子還用問麼?”柳曼槐清淺一笑,“隻是,我到公子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他幾乎每夜都有客人,我每夜撫琴後就先退下了,不知道誰與公子的關係最為親厚。”
“木音平素會留客人過夜麼?”
“從不!”
“他的園子裏為何有隱衛?”
“隱衛?”柳曼槐愣了一下,似乎想了想,才答道,“平公子是說園子裏那些個護衛麼?聽說是某位欣賞公子的爺特意放在他身邊保護他的。”
此刻,柳曼槐心中已經篤定,孤平並未認出自己,他是衝著木音來的,難道是為了洛星州?還是,他們忌憚木音身後的人?木音的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勢力?
“他的恩客竟有這樣的手筆?”孤平眼眸一深,“聽說木音很愛收集古琴?”
“嗯,公子是個琴癡,買了好些古琴。”
“他哪有那麼多銀子?又是那恩客給的?”
“這個我不知道,公子沒說過。”
“那他有沒有提過他的恩客是做什麼的?”
“隻有一次偶然提起,說是個大人物,其他的不曾說過。”雖然不知道孤平打聽這些是要做什麼,但柳曼槐卻有種直覺,故意將木音說得神秘些。
“木音是雲國人?”孤平死死盯著柳曼槐的眼睛,想要看出她有沒有撒謊。
“雲國人?”柳曼槐一愣,自己怎麼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夜楓暗中查了一番,隻查出木音不簡單,卻沒查出他的底細,更沒查出他背後是離國的哪股勢力。但倘若他是雲國人,這一切不就很好解釋了麼?
難道洛星州並非對木音一見著迷,而是,他在懷疑木音,所以找了借口想接近木音?
一個能讓雲國太子忌憚的人物,會是什麼?
“說!他是不是雲國人?!”見柳曼槐眼裏閃過一絲迷惑,孤平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
“公子怎麼會是雲國人?”柳曼槐猛咳了幾聲,用力將孤平的手打開,“他肯定是離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