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誰都不理,隻一個勁地跟嚴梓熙套近乎,沒想到嚴梓熙居然能有這麼大能耐,他真的就是一個酒樓的少東家而已嗎?李莎莎有些不確定。
李宗輝笑完了,就跟王氏說道:“娘,我一定要給你掙個誥命回來,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拜倒在你的腳下。”又衝著雷國珍說道:“珍兒,以後我一定會讓你過好日子的!當然我會讓家裏所有人都過上好日子的。”接著,又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要去告訴老太太,讓她也跟著一起高興高興!”
說完,李宗輝一陣風一般地向後院跑去,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什麼儒生風度了。李莎莎半天醒過神來,見大家都如她一般張大了嘴發愣,忍不住掩嘴撲哧一笑:“奶奶、娘親、姑姑、哥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爹已經瘋魔了!”
雷國珍一個爆栗彈到她腦門上,嗔道:“說話沒大沒小,以後可不能這樣編排你爹了,他也是不容易,自己那麼會念書,可是沒有銀子也不能去趕考,如今能拜名師,他心裏的喜悅自是不用掩飾了。”
李莎莎摸著腦門上被彈疼的地方,有些委屈地說道:“娘,您就不能下手輕一些啊,您不知道您的手有多重,哎呀,疼死我了!”雷國珍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又看看李莎莎那微微有些發紅的腦門,也嗬嗬笑了起來:“這傻女娃兒,皮還真嫩,這輕輕彈一下就有些發紅了,我的手指頭都沒事呢。”
“奶奶、娘,我還要跟大家說一下呢,這次嚴二少爺給咱家喬遷之喜送的是老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李莎莎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啊!”果然這聲啊大家是異口同聲喊了出來。李莎莎從懷裏掏出那個錦盒,遞給王氏:“地契和房契都是寫的我的名字,招財還跟我說以後不用擔心有人來搗亂了。招財就是嚴二少爺的小廝。”
王氏也不打開錦盒,就將錦盒遞給了雷國珍。雷國珍跟著李宗輝認得幾個字,她打開錦盒取出那兩張契紙看了看,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李莎莎說道:“咱們無功不受祿,這可是從何說起。莎姐兒,你以前就見過這位嚴二少爺嗎?”
李莎莎也是滿臉疑惑:“沒有啊,以前也就是跟奶奶她們一起見過那個秦掌櫃的一次,後來都是跟醉太白來收菜的夥計小順子哥哥見麵多一些而已,真是不明白他為何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雷國珍聽她這麼一說,臉色稍微好一些了,她將兩張契紙放進錦盒,又將錦盒揣進懷裏,然後對李莎莎說道:“莎姐兒,這兩張契紙,娘就幫你收著,以後看有機會還是還給那位嚴二少爺吧!”
李莎莎無所謂地點點頭,王氏見她們說完事了,就說道:“今日大家都累了,都回房歇息吧!午飯還剩了不少,晚上的飯倒是容易做,將剩下的東西熱一熱就好了,晚上還得拜月賞月呢!”
說完,大家都分頭回房休息,李先智如今倒是非常會體貼人,還想著扶著雷國珍回房間,雷國珍卻不領情,敲了他的頭一下:“幹嘛呢,你今日也幹了不少活,趕緊回房休息吧!你娘又不是紙糊的,自己會走,快去吧!”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後院去了。
李先智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娘親離去的背影,身後傳來一陣輕笑,他回頭一看,是妹妹在那捂嘴偷樂。他瞪了李莎莎一眼,李莎莎趕忙恢複正常神色,但是那五官卻仍是在糾結,想笑又壓製著自己不笑,那個模樣簡直就是讓人更加抓狂。
李先智實在忍不住說道:“妹妹,你就是這麼笑話你的哥哥啊!”李莎莎故作平淡地說道:“哪有,哥哥,你想太多了,妹妹好困,這就回房啊!”說完一溜煙兒的就沒了影子。隻剩下李先智一人在那。
到晚上吃飯時,大家的精神頭恢複了不少,老太太可能得到李宗輝的彙報,心情奇好話也多了起來:“三媳婦兒,今晚我來帶你們一起拜月啊!”眾人見老太太的興致上來了,也不敢不從,都齊聲應是。李宗輝一人的聲音最是響亮。李莎莎心裏有些不以為然,一個去書院進學的名額,就值得李宗輝興奮這麼長時間。
正說呢,李宗輝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明日我就去村裏的私塾找那個胡秀才,趕緊讓智哥兒正式啟蒙進學了。”王氏也附和道:“是啊,這幾個月束脩也已經準備好了,宗輝,你去那個楓麓學院要準備多少束脩啊?”
李宗輝想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等梓熙給信再準備吧!明年我一定在秋闈取得好名次,爭取後年春天的春闈也一舉拿下,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老太太聽了這話,一個勁地念彌陀佛,還說道:“宗輝今年能有這樣的好機會,跟祖宗們的庇佑也離不開,今兒晚上拜月的時候,我也要好好跟祖宗們,還有佛祖們好好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