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家,雷國珍見孩子們一個個累得夠嗆,也就沒說什麼,隻讓他們先休息。李先智偷偷拿過那火狐皮給雷國珍看:“娘,今兒兒子打到一隻火狐呢,等兒子把皮子收拾好了,讓姑姑給您做一個狐皮披風。”李莎莎也在旁邊起哄:“娘,那您就得美極了!以後您要不穿了,可得把這個給我留著啊,聽哥哥說這火狐可是非常難得的呢。”雷國珍讓兩個孩子說得高興就不記得問他們去了哪裏,怎麼惹得容媽媽生氣的事情了。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後李先智將李莎莎叫到書房,將今日在樹林裏的見到侯氏的事情跟李莎莎說了。李莎莎聽到侯氏還想禍害自己家和大爺爺家,就不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李先智忙按住她:“莎姐兒,你急什麼?咱們好好想個什麼計,將那胡子和侯氏抓住。還有那個可惡的齊氏,也一定讓她得到應有的教訓。”李莎莎想了想,就湊到李先智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李先智聽得連連點頭,又這般那般地說了一氣,兩人終於定下計策,這才各自回房。
第二日一早,雷國珍就讓秋菊過來找李莎莎說是有事商量。李莎莎推門進去的時候,雷國珍正在床上逗弄著大毛和二毛玩呢,大毛和二毛如今在一起有了伴,都不需要大人看著,兩人玩得興高采烈的。雷國珍見她進來,就揮手讓她上床來:“莎姐兒趕緊上床來暖和暖和,今兒是不是很冷啊?”李莎莎笑著爬上床說道:“我看著也是像要下雪一般了。”
雷國珍聽著就有些皺眉,不過還是伸手拉過李莎莎的手,“手還是有些涼,娘給你捂捂吧!娘還打算明日帶你們去你外公家呢,如果下雪的話就怕路不好走了。”李莎莎想了想說道:“娘,這樣吧,我們先打算著明日去,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我也派春雨今日先過去給外公報個信,也說活話,不下雪就去,下雪就不去。”
雷國珍點頭道:“嗯,也隻能這樣了。”李莎莎又說道:“上次四姨成親的時候,我給四姨又添了一根金釵子,是我和奶奶去柳城給姑姑買嫁妝的時候一起買的,足足有一兩金子呢。”雷國珍笑著摟過她:“哎,你看我這乖女兒,這麼點點大就能管家了,可比你娘強多了。”
李莎莎讓她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突然想起什麼就說道:“娘,四姨成親的時候,我看到三姨的肚子挺大的了,也不知道生沒生?”雷國珍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平淡地說道:“哦,她又有身孕了啊。”李莎莎見雷國珍對雷國花好像沒啥好印象,也不願意提的樣子,就勸道:“娘,我是知道三姨壞,可你們是親姊妹,我怕她生娃兒,你不隨禮,讓人說閑話。”
雷國珍有些驚訝,她怎麼知道自己三妹不好呢。雷國珍假裝沉下來:“莎姐兒,怎麼說你三姨也是長輩,哪裏能這樣說她呢。”李莎莎癟癟嘴:“娘,您也不喜歡她吧,您沒在的時候,她對我爹才最好呢。”
雷國珍聽明白她的意思了,也歎了口氣:“娘也沒辦法啊,從小你三姨她就要強,占著她是我們姊妹裏長得最好的,嘴也最甜能哄得你外婆聽她的,沒少欺負我們。隻要她喜歡的東西,就得千方百計地從我們手裏搶過去。隻是你外婆總是隻聽她的一麵之詞,出了事就會說我們不好,從不說她,她就更是得意忘形了。姊妹幾個,除了你舅舅就沒有沒被她搶過東西的。”
歇了下,她又繼續說道:“那年,你奶奶遣了媒婆過來提親,你外公就說得讓我親眼見見你爹,如果我滿意了,才能結這門親。這在當時也好,如今也罷,都是驚世駭俗的。你外公還是很疼我的,才會給出突刺的條件。你三姨知道了,氣得不得了,想方設法的跟著我去了相親的地方。那年你爹也就十七,我記得他穿著一身藍色的直裰,眉目清秀、腰板挺直,讓人覺得他有很大的本事一般。你三姨跟在我身邊也一眼看上了,她就一直念念不忘,總是在我麵前說些酸話。沒有我在跟前,就一個勁地跟你爹套近乎。那時她不過才十一歲,你爹也沒放在心上,還總是跟我說她好,讓我這做姐姐的也要對她好。聽了這些話隻氣得我肝疼。可那又能怎樣呢,她畢竟是我的妹妹,我哪裏好意思跟你爹說她是這樣的人。”
李莎莎沒想到自己娘親跟雷國花還有這樣的恩怨在裏麵,看來她對自己爹的這份心思是個人都知道。她想了想,問道:“那娘親,您沒告訴外公和外婆嗎?”雷國珍接著說道:“怎麼沒告訴啊,你外婆是整個不相信,還說我這是詆毀自己的姊妹。你外公一般在外麵做木匠,很少管家裏的事情。後來知道了,這不就挑了你三姨父給她了,想著你三姨父人老實,有什麼能包容她。哪知道她變本加厲了,隻說為什麼給我找了你爹那樣的,給她隻能找你三姨父那樣木訥的傻瓜,氣得你外公當時狠狠地揍了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