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臘月二十四就是小年了,李德河領著李先智和大毛在灶屋裏拜灶神,吳氏送的兩罐子糖也擺了上去,寓意是讓灶神的牙齒被糖黏住,說不出話來。
第二日是臘月二十五,家裏開始大掃除了,因今年家裏的下人多,李莎莎和李玉蘭也就是分配一下各自的打掃區域就算完事了。趙三娘子也想跟著去打掃,李莎莎忙攔住,隻讓她領著大妮和自己再去一趟岩泊鎮趕這年的最後一次場去買年貨。
從鎮上回來已經申時中了,李莎莎看著春芽和春雨從馬車上卸東西下來。趙三娘子卻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著大妮從車上下來了,大妮手裏抓滿了風車、燈籠、點心包等。李莎莎笑著對趙三娘子說道:“嬸子,這還有東西是給大妮的,您看大妮手都拿滿了,我讓秋菊給送過去吧。”趙三娘子說道:“大小姐太客氣了,您給她買了這麼多的東西,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要不還是給大毛和二毛留著吧!”李莎莎擺擺手,“嬸子,您說這個就見外了。我大妮妹子多好啊,我就拿她當自己親妹妹一般呢。”說罷,讓秋菊從那些卸下來的東西裏拿出大妮的東西,跟著她倆一起回屋了。
送走她們,李莎莎一回頭,瞅見李玉蘭站在堂屋門廊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忙跑過去,抱住李玉蘭的胳膊:“姑姑,你跟這多長時間了,都不叫我一聲。”李玉蘭伸出手來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戳了一下:“我看到一個威風凜凜的當家主母呢。”李莎莎不依地將頭往李玉蘭懷裏拱。
李玉蘭兩隻手捧住她的臉說道:“瞧你把頭發都弄亂了。今兒你外婆派了你舅舅送了這一大堆的粑粑,好家夥隻要咱們這裏有的,她全部都做了。”李莎莎抬起頭來:“送來了嗎?我還以為還要幾天呢。我那日跟娘去的時候,給了外婆二十兩銀子,讓她給做她會做的所有的粑粑。沒想到還挺快,走,姑姑陪我去倉房看看!”
她拽著李玉蘭,就往倉房過去,果然看到倉房裏有用水桶泡著的打粑粑,有用桐樹葉包成三角形的發粑粑,有盤竹葉包得四正四方的磐粑粑。其他的什麼蒿子粑粑什麼的,林林總總加起來居然有十多種。她雖然不喜吳氏的為人,可她這雙手確實不是一般的巧。李玉蘭笑著說道:“這回夠你吃了吧!”李莎莎也笑了:“如今我也是有錢人了,所有的粑粑我要吃一個扔一個。”李玉蘭在她腦門上彈了個爆栗:“這娃兒是魔怔了!”
晚上吃過飯,李莎莎從自己的小木匣裏拿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揣進懷裏,就領著秋菊去了趙老三住的廂房。一進門,廂房裏隻有趙老三和大妮在,李莎莎想可能趙三娘子還在灶屋裏給黃媽媽幫忙。
趙老三雖是不善言辭,不過還是站起來,將屋裏那把最大的椅子讓給李莎莎坐。李莎莎客氣地說道:“趙叔,不用客氣了,我這次來是給您發關門紅包的。”趙老三驚詫地抬起頭:“大小姐,您不是已經發過了嗎?”李莎莎笑著從懷裏掏出那張銀票,放進趙老三的手裏:“趙叔,這是木器店獎勵您的,您就拿著吧!”
趙老三將手裏的銀票拿到油燈下仔細一看,自己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將銀票遞回去:“大小姐,這也太多了,我可不能收!”李莎莎擋住他遞過來的銀票,正色道:“趙叔,這木器店功勞最大的就是您了。而且您也不藏私,下麵那些小工您都願意指點一二,活兒也做得最漂亮。”趙老三撓撓頭:“大小姐謬讚了,您對我們有救命之恩,給您幹這些活兒都是分內之事,哪裏值當您給這麼多銀子啊!我就是在原來的縣城的木器店也沒有拿過這麼多的銀子。”
李莎莎笑道:“趙叔,您又客氣了,那種情況,是人都會出手的。再說了,您幹活還不是為了掙錢,將來大妮還得出嫁,您還得給大妮準備嫁妝,沒有銀子怎麼準備啊!還說不準哪天我嬸子又給大妮生個小弟弟呢,趙叔,您就拿著吧!”說完也不等他說什麼,轉身就出去了。趙老三看著手裏的銀票,一個猶豫,李莎莎已經走了個沒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