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看他家的上房擺設簡單,也沒什麼古董玉器的擺件什麼的,隻是桌椅板凳都擦拭得非常幹淨。許父是個瘦小的老頭,不過倒是精神矍鑠,許母龔氏是一個胖乎乎的和善老太太,見人就笑,一看很是隨和。鄭氏和龔氏兩倒是一見如故,拉著手說個不停。許父有些靦腆,跟李德河的侃侃而談差別很大。許寶強和李玉蘭這才在上房中間衝著李德河和鄭氏跪下,認認真真地磕了幾個頭,算是回門時的禮了。
等丫頭們都上過茶後,許寶強又繼續了剛剛的話題:“嶽父大人,剛剛您說起家裏有急事才過來,不知是什麼樣的事情,也不知小婿能否幫得上忙?”李德河微微一笑:“賢婿,其實這急事倒是件好事。前幾天,京裏來了內侍給家裏宣旨,鎮南侯的冤案得以平反,實是因奸臣惑主,又因你嶽母是鎮南侯鄭侯爺唯一的血脈,當今聖上特封你嶽母為正二品的賢德夫人,又封了你大哥的長子智哥兒為正三品的平南侯,過繼到鄭侯爺名下,以繼承鄭家血脈。”
他又指著老鄭介紹道:“這個是你嶽母大人的義兄,正三品的昭毅將軍。再過兩天我們全家都要去京城謝恩,實不知何時能回鄉,所以今日特意過來道別,玉蘭嫁過來,也沒有三日回門,我們也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如今看你們夫妻恩愛,家庭和睦,我們也就放心去京城了。”
許家眾人聽得李德河如此一說,都如聽到天書一般,隻聽得目瞪口呆。半天,還是許寶強先回過味來,馬上上前給鄭氏、老鄭和李先智賀喜。其他人也慢慢緩過勁來,都一一給他們道喜。鄭氏和李先智這陣子聽得最多的就是賀喜,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都隻是客氣地說道:“同喜同喜!”李玉蘭則高興地抱著鄭氏的胳膊問道:“娘親,這是真的嗎?”鄭氏微笑著點了點頭。
鄭氏又對著門口喊了聲:“將禮物呈上來!”秋菊在外麵應了一聲,幾人捧著禮盒魚貫而入。許父不好意思地對李德河說道:“親家太客氣了,這麼遠來,還帶什麼禮物?”李德河笑道:“正因為遠道而來,更得多給親家帶些土特產啊!沒什麼值錢的,隻是讓親家嚐嚐鮮,隻希望親家不要嫌棄才好!”
許父連連擺手:“哎,哪能啊,那恭敬不如從命,老夫就笑納了!親家,既然來一趟,一定要在我家多住幾日,我也好帶親家在這柳城好好轉轉。”李德河回道:“多住不了啦,我們明日午時說什麼也得回去了。皇上讓我們家十日之內啟程,今日已經第六日了,明日回去,家裏還要再收拾收拾,第九日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得出發了!”
龔氏對著鄭氏誇起李玉蘭來,說她又賢惠又能幹,家裏家外的事都處置得妥妥當當的。見著旁邊坐著的李先智和李莎莎,有一頓好誇,還吩咐丫頭將許家最小的女兒給叫過來。李莎莎心想姑姑這小姑子隻怕不是很好相處,家裏來客人這麼長時間,她都不見蹤影。
正想著,門外丫頭稟報道:“三小姐過來請安了!”話音剛落,丫頭已經將簾子打起,門外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李莎莎看那小姑娘個子也不高,隻比自己高那麼一點點。皮膚有些黑,眼睛卻是一雙丹鳳眼,顯得人有些厲害。此時她正撅著小嘴,衝著龔氏就過來了。撲到龔氏懷裏一陣扭股,一邊還膩聲喊著:“娘,娘!”聽得李莎莎一陣惡寒。
龔氏對女兒當著客人的麵這樣,有些不好意思,可平時對這個小女兒又一直非常寵溺,這時卻是不知如何是好,隻是一個勁地喊道:“琴姐兒,別這樣,家裏有客人呢。”那琴姐兒抬頭衝著龔氏一笑,居然跟她哥哥一樣,也有一雙酒窩,這樣倒是能稍稍緩解一下她那稍顯刻薄的麵相。她不屑說道:“不就是嫂子的鄉下親戚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龔氏的麵子也掛不住了。她雖知道平日裏寶琴對自己嫂子不算好,可也不知道她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不給嫂子麵子。她剛要開口數落寶琴,旁邊許寶強已經一聲厲喝:“琴姐兒,你怎麼說話呢,沒規矩!”他的話音剛落,琴姐兒的淚珠兒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地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她哭著對龔氏說道:“娘,您看哥哥,娶了媳婦忘了妹妹,為了他那鄉下媳婦對琴姐兒大呼小叫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