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小蔣氏誕下嚴梓熙,嚴梓熙生下來就長得玉雪可愛,深得家裏眾人的喜愛。小蔣氏一顆玻璃心這才有了寄托,每日裏隻管帶著兒子,從不跟嚴正勇和蔣氏多說一句話。那時蔣氏生的嚴梓墉已經七八歲了,可是讓蔣氏慣得無法無天,念書也不好好念,整日裏就知道追貓逗狗的。蔣氏見大家都喜歡嚴梓熙,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地位了,就又想了條毒計來。
這日,小蔣氏也不知怎麼的就偶感了風寒,當時家裏人也沒在意,請了郎中過來抓了藥吃過了。隻是三日後小蔣氏的病非但沒好,居然起不來床了。嚴母害怕小孫子在小蔣氏那裏有什麼閃失,就將嚴梓熙抱到了她的院子裏。
嚴正勇雖是對這個沒辦法才納的貴妾沒什麼感情,但是她畢竟給自己生了個兒子,再加上他後來也知道這小蔣氏也是被害人之一,對她也就起了憐惜之意。得知她病重,就派了自己信得過的禦醫過來診治。蔣氏聽了氣得要命,先前有個青梅,如今又跟我那庶妹勾勾搭搭,她就不記得這庶妹是她自己算計到嚴正勇的床上去的。
這禦醫也沒診出什麼來也說是什麼風寒入侵之類的,開了湯藥就走了。沒過多久,小蔣氏居然一命嗚呼了。大家都沒想到一場小小的風寒怎麼就要了一個人的命,隻覺得是這小蔣氏福薄命苦,哪裏知道是有人動了手腳。
小蔣氏死了後,就由嚴母看著嚴梓熙了。嚴正勇就把嚴梓熙放到了蔣氏的名下,這樣的話,嚴梓熙名義上也算是嫡子了。蔣氏知道這個消息肺都要氣炸了,她想弄死那孩子得了,可蔣氏的手根本伸不進婆婆的院子,她又怕嚴梓鏞一人怕是鬥不過嚴梓熙,就想再生個娃兒。終於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又讓嚴正勇跟她有了肌膚之親,哪知道生下來的是個女兒。等她再想算計嚴正勇,嚴正勇就提高了警惕,沒再讓她得手。有意思的是,這嚴梓煙跟嚴梓墉不親,卻是跟嚴梓熙特別親,小時候跟嚴梓熙身後的小尾巴一般。
哪知道到了嚴梓熙十一歲的時候,嚴母也撒手人寰了,這蔣氏隻覺得自己機會來了。哪知道嚴梓熙卻是跟嚴正勇說,自己以後想為家裏管庶務,也就是那些鋪子什麼的。嚴正勇倒是想小兒子不經常在家,也省得蔣氏對他不好,也就答應下來,所以就有了他雖年紀小卻是在外麵看著鋪子的事了。其實李莎莎想小蔣氏為什麼得了風寒就丟了性命,不定是蔣氏在中間做了什麼手腳,隻是沒人拿到證據也就沒了辦法。哎,嚴梓熙這也太苦命了吧!還得管仇人叫娘。
李莎莎好奇地問道:“秦叔叔,那您和蔡叔叔兩個是二公子的什麼人呢?”秦掌櫃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莎姐兒會問這個,我和蔡兄是二公子娘的陪房,這二公子出外麵做買賣就帶著我們一起出來了。二公子不光買賣做得好,還很會籠絡人,隻要跟他打過交道的,沒有不說他好的。我們兩個也就有那麼點用,一邊幫著二公子看著侯府的產業,一邊幫二公子看著他的私產。”
李莎莎咂舌,這得多厲害啊,十二歲就能掙著自己的私產了。這小子還真是會籠絡人,那楓麓書院的山長還有那告老的太醫,不都是他結交的麼。秦掌櫃又接著說道:“其實也是二公子的姨娘的嫁妝,二公子將那些東西都變賣了,然後通過給府裏做生意的時候自己也做一些,如今他的那些產業都在我們這裏,這些可不能讓府裏的人知道了,要知道父母在的話,當兒女的是不能有私產的。可不攢些私產,等到侯爺不在的話,我們公子估計連塊銅板都沒有了。莎姐兒,這些話今兒出了我的嘴,進了你的耳就行了!”
李莎莎點頭道:“那是當然,你家公子可也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呢!他如今什麼都不記得,如果回了那虎狼窩可怎麼好?難怪嚴伯伯說沒恢複之前不接他回去,這要是回去了不得吃得連骨頭渣子都沒了。如今就讓他在我們家的莊子上好好休養,什麼時候好了再說吧!”
蔡師傅比較感情外露,聽得李莎莎如此一說就要跪下磕頭,說是要謝謝李莎莎救了公子。李莎莎忙將他扶了起來,自謙道:“蔡叔太客氣了,還不是侯爺去南疆,哪裏能將你家公子救回來。”秦掌櫃卻正色道:“莎姐兒也不要推辭了,等以後公子好了,一定要公子好好報答!”李莎莎也不羅嗦了:“秦叔叔,咱們別謝來謝去,再謝下去天都黑了,你們還是趕緊休息,明兒一早跟我去大興的莊子上見你家公子!”兩人這才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