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智聽得這話,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哦,他是這樣的人!”李莎莎知道自己那事有些經不起推敲,如果讓哥哥再陷到裏麵就得不償失了。她忙整了整心情說道:“哥哥,也沒什麼,他畢竟是管這個的,自己家出了事,他肯定也想知道清楚。我隻是看不得他那囂張的樣子,難道我的事就一定要告訴你嗎,臭屁男!”鄭先智聽得她這樣罵張諾,又聯想他那副尊容,鄭先智不厚道地笑了,這個事也就揭了過去。
兄妹倆說這個事的時候,李宗輝和雷國珍也在說許家人。李宗輝雖是對自家那便宜妹子沒啥感情,可對許寶強那可是同門師兄弟,又知道他的實力也不在自己之下,將來在官場上還能相互呼應,所以對他的家人還是能容忍的。可雷國珍受不了啊,她將那許寶琴進府開始的英雄事跡都跟李宗輝說了個夠。隻把李宗輝聽得瞠目結舌,他原來覺得自己的媳婦就夠彪悍的了,可這許寶琴不能單單以彪悍來論了,簡直是聞所未聞。但是又礙於同門的關係,李宗輝隻得安慰雷國珍,先看看吧,實在不行再想個主意把他們一家子租個外麵的院子去住就是了。
鄭先智走後,容媽媽也過來找李莎莎了。容媽媽一進屋就說道:“莎姐兒,你們家都是些什麼親戚啊,跟那挑三揀四的,都要把我這老腰都要折騰斷了。”李莎莎隻得賠笑:“哎,是我姑姑和姑父一家子過來了,鄉下人見識短,容媽媽消消氣,我這給您捶捶腰!”說完,狗腿地就要捶腰。
容媽媽閃過身:“媽媽哪裏能當得郡主給捶腰啊,叫秋菊給我捶捶吧!”李莎莎忙高聲喊了聲:“秋菊!”秋菊答應了一聲,馬上就掀簾進來了。李莎莎衝著容媽媽努了努嘴:“秋菊,快替郡主我給容媽媽捶捶腰!”秋菊笑眯眯地“哎”了一聲,就上前拉著容媽媽坐到臨窗的大炕上給她捶起了腰來。
容媽媽又問道:“這幾個院子每個院子配幾個丫鬟婆子啊?”李莎莎笑著說道:“他們住不了幾天,媽媽隨意給他們安排下就行了。”容媽媽奇怪地問道:“不是老太爺說要讓他們住到春闈結束嗎?”李莎莎笑容依舊:“咱們家什麼時候老太爺能說了算,再說那樣的奇葩,咱們府裏還真是接待不起!”容媽媽也跟著樂了起來:“郡主說話就是有意思,他們不是奇葩還真找不出比他們更像奇葩的了!”
第二日一早,李莎莎還沒爬起來,就有人來騷擾她了。當然是那討厭的許寶琴。雖是丫頭們攔了半天,但是也不好做得太出格,畢竟是客人又是李莎莎的長輩。所以李莎莎隻得眯縫著雙眼起了床,那厚臉皮的許寶琴一進了她的房間,兩隻眼睛都看不過來了,樣樣東西都覺得好,拿著就不放,讓旁邊伺候的丫頭們都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李莎莎從淨房一出來,許寶琴就涎著臉湊到李莎莎跟前說道:“我說莎姐兒,你這屋裏的擺設也太好了,怎麼到了我那裏就那個樣子,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她指了指炕幾上她收羅的堆成一堆“好東西”說道:“就這些吧,多的我也不要了,這些東西補就到我屋裏。”說罷就抱著東西準備離開。李莎莎都讓她給氣樂了,笑著喝道:“站住!”
許寶琴哪裏是聽這些的,就跟沒聽見一般仍是抱著東西往外走。可還沒等她走出東次間的門,就被秋蘭和秋桂擋住了。許寶琴有些惱怒:“你們兩個小蹄子,攔著本小姐做什麼?”秋蘭和秋桂齊聲說道:“郡主說了,讓您站住!”
許寶琴因為兩隻手都捧著好東西,所以騰不出手來打兩個丫頭,就伸出腳去踢秋蘭和秋桂。兩人見了,秋蘭將她手裏的東西順勢都接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放到臨窗的大炕上,秋桂則兩手抓住她的雙手,不知怎麼一用力,許寶琴就變成了反剪雙手跪倒在李莎莎麵前了。李莎莎也不顧秋菊還在給她梳頭,站起來走到許寶琴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秋蘭、秋桂,今兒咱們重華軒裏進了強盜,你們先把她押下去,等會送到順天府去吧!”
許寶琴齜著牙說道:“李莎莎,我可是李玉蘭的小姑子,也是你的長輩。你敢這樣對我,看我回去怎麼磋磨李玉蘭!”李莎莎笑著說道:“咦,這會子知道是長輩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一大早到我屋裏搶東西的長輩嗎?肯定是假冒偽劣產品!秋蘭、秋桂,先把她押到後罩房的雜物間鎖上。”秋蘭和秋桂齊齊應是,兩人就將許寶琴拖了出去,哪知道那許寶琴嘴沒閑著:“李莎莎,我告訴你,你等著,我會讓李玉蘭不得好死的!”李莎莎衝著秋蘭和秋桂喊道:“怎麼不把那醃臢的茅坑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