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許父和龔氏,李莎莎覺得他們還真是一對好父母,對自己生病的孩子不拋棄不放棄,還寵著她。隻是這樣養兒的方法是錯誤的,才導致了許寶琴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以後出了許家隻會有虧吃的,其實這樣卻是害了她。
到了白家胡同的院子,李玉蘭看了以後很是滿意地說道:“真不錯,莎姐兒,隻是這麼大會不會租錢很貴?”李莎莎笑著說道:“姑姑就放心地住吧,我已經將這裏買下來了。隻是你別跟他們這麼說,就說我這是每月五十兩銀子租的,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六百兩銀子呢。”李玉蘭知道自己這個時侯也還不起李莎莎的這個人情,就輕聲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我這裏有銀子一定還給莎姐兒。”
李莎莎將她的手握住:“姑姑,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這是為你撐腰呢,看他們以後還敢欺負你嗎?”李玉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除了寶琴不講理,其他的人還行。”李莎莎嗤之以鼻:“那你公公和婆婆明明知道小姑子把你嫁妝都搬空了,他們連聲都不吭,這也叫還行!你這二姑奶奶為了能占便宜,這麼遠也不出一個銅板跟著你們到了京裏,這也叫還行。我看也就大姑奶奶好一些,她起碼知道廉恥。我說姑姑啊,以後你的日子還真是任重道遠啊!”李玉蘭還是一貫地低下頭不說話了,李莎莎也隻得閉上嘴不多說了。
哪知道許家的人還真是雷厲風行,李玉蘭上午看的院子,下午許父和龔氏就去找了李德河和鄭氏辭行,說是在親家家也叨擾幾日了,許寶強已經在外麵找好院子了,他們這就搬過去。李德河和鄭氏真沒想到他們自己就找了院子要搬出去,殷勤地挽留了半天,隻是對方執意要走,兩人也隻得將人送走了。
隻是那許寶琪不肯走還叫嚷什麼:“這裏這麼大哪裏就多了我們幾個,娘,出去租房子還要銀子,跟這裏吃喝都不用自己花銀子多好啊!我還想著和郡主一起做個什麼來錢快的買賣呢!”這話正好被進門的李莎莎聽了個正著,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還在那唾沫滿天飛的許寶琪,許寶琪訕訕地笑了笑也趕緊將嘴閉緊了,跟在父母身後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遠去,李家的眾人其實在心裏都鬆了一大口氣。幾人回了安樂堂說了會子話,其實鄭氏也是有些不喜許寶琴,對於別人的一切她用起來都理所當然,這是大家看在親戚的麵子上沒說什麼,要是換了別人,還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呢。
到晚上李宗輝回來,聽說許寶強一家子搬到白家胡同了,就讓雷國珍明日給他們送一些米麵糧油的過去,怕他們一家子在京裏的日子不好過。雷國珍撇撇嘴:“知道京裏的東西貴,自己兜裏沒那麼多的銀子還敢一家子都跑來還不算,還帶上了出嫁的女兒和女婿,這不是明擺著占咱們家便宜來了。你說要是我帶著你們去我娘家住,你說你好意思嗎?”
這個理就怕翻個,李宗輝細細咂摸自家媳婦的話,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自己可沒那臉帶著一家老小還帶著妹妹妹夫一起去嶽家,一住還住半年。這下子也覺得許寶強這人有些小家子氣了,為了自己家人倒是真能豁得出別人去。不過他一貫不會為了這點子事就跟人怎樣,所以他勸雷國珍:“哎,都是親戚,也沒必要撕破臉了。這不是自己出去租房了嗎?看來還是有些自尊心的。”雷國珍其實也做不出趕盡殺絕,況且那邊還有個對自己孩子還不錯的小姑子,嘴裏雖說得厲害,實際上第二日果然派了管事的給他們送了些柴米油鹽的,就是自己慣用的上好銀霜炭也送了幾大筐去了。
晚上終於就自己一家子圍著老太太吃飯了,雷國珍讓擺了一桌去了安心堂,李莎莎想以後每日的晚餐定是都要在老太太這邊吃了。終於沒了外人,老太太說話也隨便了許多。這不她又說起李德江和李德湖來,說他們的日子如何如何難過,說自己在他們這裏過得好就想起他們兩個的悲慘日子。
可惜就連李德河也不接她的話茬,老太太一人說著說著終於說不下去了。她重重地哼了一聲,李莎莎見勢不妙忙轉移話題:“老太太,不知道婷妹妹怎樣了?”老太太聽了這個話題倒是很喜歡,笑著說道:“婷姐兒長得越發好看了,別說還多虧容媽媽教導得好,如今凓縣的閨中小姐們倒是以婷姐兒的禮儀為典範,各家小姐都以能跟婷姐兒交好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