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賞菊會這日,李莎莎帶著秋蘭和秋桂去的,這次兩個婢子半步不離李莎莎,英國公府雖說是不讓丫鬟進入菊園的,可上次的事情老英國公已經說了隻要是南安郡主來,就可以帶著婢女進菊園,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當李莎莎身後杵著兩個丫頭的時候,眾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李莎莎是想的是反正是你們英國公家對不住我,雖說是事後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補償的,可當時要是出了事,她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所以她現在很是享受能有這個特權,旁人不善的目光,她隻當是如沐春風了。
來這個賞菊會唯一好的地方就是能和那幫子嫁了人的姐姐們聚一聚,說會子話。可嚴梓煙今年還是沒能來賞菊會,一來她有了身孕,又是第一胎,寧國公夫人嚴令她在府裏養胎。二來是娘家出了那種事,她自己也不願意在人前出現,給眾人說三道四的機會。
李莎莎和張可兒、胡碧影、馮婉芳、王袖瀅、張蕊溪幾個聊得甚是熱鬧,最妙的是馮婉芳還將她那半歲的兒子也帶來了,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讓一眾女人們饞得不行,小臉蛋讓眾女們捏了又捏,讓馮婉芳很是生氣。
回去的時候,居然在府門口上車時又碰到了臭屁男,這次他穿的是一身錦衣衛的飛魚服,係著一條玄色的大氅走路都帶著風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李莎莎原來也是製服控,見著這臭屁男穿著那身衣服,再加上微蹙的眉心,明亮冷峻的雙眼,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嘴角,哎,這要是給那些個沒成親的小姑娘見了,還不知道得迷成什麼樣子呢。
李莎莎邊走邊自己在那YY,沒成想有人出聲叫住了她:“南安郡主!”因為有些猝不及防李莎莎答應了一聲:“什麼事?”說完後才遲鈍地一回頭,這才發現那臭屁男已經站在三步遠的地方盯著自己瞧呢。她不知道這人有什麼好跟她說的,這樣青天白日的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就這樣叫住了她。
哪知道那臭屁男看到她茫然的樣子顯得非常受用,嘴角不再緊抿,而是微微地有些上翹。李莎莎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看花眼吧,這臭屁冷麵男居然在笑。哪知道她這擦眼睛的動作算是徹底取悅了他,張諾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也發出柔和的光來,微微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這樣的他居然電力十足,讓她不敢直視。
他緩緩地將手裏的東西舉了起來,李莎莎這才看到他手裏居然是自己裙裾上的一塊玉佩,因為那個玉佩下麵的中國結是自己親手編出來的,她一眼就能認出來。等她反應過來,急急走過去就去拿他手裏的玉佩,嘴裏還客氣地說道:“張世子,謝謝了!”哪知道他並不想還給她,就在她的手要碰到自己的玉佩時,張諾很輕鬆地將玉佩從這隻手倒到另外一隻手上了,李莎莎撲了個空。
李莎莎頓時火冒三丈,這人怎麼這樣,自己都說謝謝了,怎麼不給自己,她怒目瞪向他。張諾卻是毫不在意,雲淡風輕地說道:“郡主如果能為在下答疑解惑,在下定將玉佩奉還。”李莎莎咬牙切齒地說道:“世子想知道什麼?”張諾走進她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還是那日郡主如何從那房間逃出去的事?”
李莎莎聽了有些無語問蒼天了,這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執著,為了這點破事居然三年過去了還要問,I服了YOU啊!哼,這廝越是想知道,就越不告訴他,況且那個事哪裏真能跟他說,難道說是空間轉移出去的啊,這不是沒事找事麼。既然定了主意,李莎莎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轉身走了。張諾手裏拿著玉佩,見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也呆在了當場。
李莎莎從車簾子後,偷偷看到張諾發呆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哼,讓他覺得自己了不起,你想知道我就得有義務告訴你啊,氣死你這臭屁男。張諾站在那裏聽到馬車裏傳來的爽朗囂張的笑聲,自己也有些覺得過分,隻因自己想知道真相,就幾次三番地找她。他想說他不問了,要把手裏的玉佩還給她,哪知道那馬車跑得忒快,等他想叫住她的時候已經隻剩下馬車揚起的灰塵了。
過後,其實李莎莎也挺後悔的,那塊玉佩她還是挺喜歡的,幹嘛賭一時之氣,當時就應該搶過來,搶不過來就在那哇哇大哭,諒他也不好意思拿玉佩了。哎呀,不能想,簡直是越想越後悔了。雖然那廝長得很好,看著也順眼,可以後她定要讓他後悔這樣戲弄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