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陳啟峰見兒子這麼得母親的喜愛,也甚是得意,斜睨了站在屋中間的老二一家子說道:“老二啊,你看你都能去郡主那裏找個活,要不你再跟郡主提提,給我也找個活,這樣咱們家就有兩份工錢,咱們家也能早日起新屋不是。”老大這話讓老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對啊,既然是起別院,那得多少銀子啊,這油水大了去了。讓老二跟郡主說說,都是親戚這有什麼不行的。想到這裏,老三親熱地上前拉起陳啟山的手說道:“二哥,對哦,打虎不離親兄弟,這有銀子掙的事,你還不把兄弟幾個都弄過去呢。”
秦氏一聽,對啊,剛剛就想著拿那一份工錢,如果三兄弟都去,三份工錢都交給自己,還少了三家吃飯,自己這銀子攢起來就快了。她也加入進來,急急地說道:“對啊,老二,你怎麼就不想著給自己兄弟也說一說呢,一家子骨肉,你也不想著點。這要是三份工錢,咱們家的新屋今年就能起了。”雷國玉心中冷笑,真拿自己當傻子呢,就這麼對自己還要自己去幫他們說這個事,麵上卻顯出為難來:“婆婆,我那侄女別的都找好了,就缺一個幫著看著的人,她見相公為人忠厚老實又是自己人,才想起跟我說這事的。”
秦氏一聽她說話就有氣,還沒等她再說下去就打斷道:“老二家的,你這人怎麼就這麼死性呢,她能要一個,就能要三個,你不提怎麼知道不行,你趕緊回李家村給我問清楚再回來。”雷國玉讓她一句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陳啟山氣得拳頭都要捏爆了,這當娘的就這樣會磨媳婦,還讓她馬上就回李家村問清楚,她這是拿指使人當白玩呢。
他忍了又忍方將聲音恢複了正常,對著陳老實說道:“父親,這事兒隻能從長計議,兒子覺得郡主能接受我這一家子就是看在玉的麵子上了,這要把家裏的兄弟都找過去,怕是不太好了。再說了,哥哥和弟弟都去了的話,咱們家的地誰種啊?”陳老實聽了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老婆子啊,你就不要瞎嚷嚷了,老二這話對呢,萬一鬧得郡主不高興了,到時候老二都去不成就麻煩了。再說這馬上就要收稻子了,地裏還真是要人。要不就讓老二先過去,如果好,就趁著哪日郡主高興再提這事也不遲啊!”
老頭子的話那是一錘定音,就算秦氏有再多的千言萬語也隻得放到肚子裏嘀咕了,隻是秦氏是什麼人,她這時候想,老頭子不讓提,她就背著老頭子再向老二家施壓,想想那銀子就如長了翅膀一般飛去了旁人家裏,她心裏就如割了肉一般的疼。
陳啟山見自家爹震住了局麵,忙跟兩老告退,領著雷國玉和小方回了自己屋裏。這進門就來了這一出,雷國玉和陳啟山都累得坐在床邊久久地不說話,隻有小方自己在床裏來回翻騰,他是個懂事的娃兒,每次陳啟山和雷國玉挨罵了或是幹活去了,他都自己跟自己玩。他知道奶奶不喜自己,他一般都不往秦氏跟前湊。兩口子望著這懂事的娃兒,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好在知道自己就快跟這個家脫離了,那美好的日子正在向自己招手呢。
再說李莎莎這邊,她送走了雷國玉一家子,就找了嚴梓熙去滿山轉悠了,她是那種說到就要做到的人。她這回想弄一個大一些的莊子出來,這樣在裏麵剔出個院子做學堂就容易了。她不光想有學堂,還想有學堂的專用食堂,還想有學堂學子們的宿舍,省得住得遠的來回奔波了。所以她想買一塊大一些的地,最好能平整一些,李莎莎想給學子們弄出一個操場來,讓他們能在那跑跑跳跳,鍛煉身體。嚴梓熙聽得她說的這些,也覺得這塊地可小不了,最好是在山腳下,這樣才能有大塊的平整的地,兩人走走看看地往村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