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遼王墓前。
可兒哭得撕心裂肺,林兒默默的擦著眼淚,烈炎和王牧之慢慢的撥弄著紙錢,使它們能燒得徹底些。
按照遼王的遺囑,烈炎將他葬在了楚戈和寶兒的衣冠墓旁。
良久,王牧之問道:“楚戈是誰?”
烈炎說道:“父王生前的心腹大將,也是我的寶兒妹妹最愛的人。”
王牧之問道:“他們怎麼會英年早逝?”
烈炎說道:“都是十五年前的那場戰爭啊!”
“十五年的那場戰爭,誰是勝利者?”
“誰又是失敗者呢?”
觸景傷情,王牧之想起了英年早逝的軒轅戰,也想起了隱退已久的軒轅龍。
王牧之沉默良久,終於說道:“遼王仙逝,蒙古若是知情,必然趁亂殺至,你還需小心為妙。”
烈炎大吃一驚,說道:“父王臨終遺言,與你竟是不謀而合!”
王牧之說道:“遼王戎馬一生,必然會知曉其中的變故了。”
烈炎問道:“那依王兄弟之見,我西遼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王牧之說道:“今蒙古崛起,金國強勢,南宋也恢複底氣,西遼當聯合西夏吐蕃等地,聯手禦敵。”
烈炎大驚,問道:“誰是西遼最大的敵人?”
王牧之說道:“蒙古。”
烈炎問道:“蒙古?”
王牧之說道:“西遼地處西北,金自然不會貿然圖之;南宋力求自保,亦不會貿然犯境;西夏吐蕃等地,兵力有限,且與西遼結盟已久;唯有蒙古,如今崛起,且與西遼有些過節,我想,蒙古犯境,是早晚的事。”
烈炎感慨道:“王兄弟之言甚是,父王臨終前,亦遺言於我,要我與西夏吐蕃等國保持聯盟關係,以備蒙古襲擊。”
王牧之問道:“是遼王不讓你發喪的?”
烈炎點了點頭。
王牧之說道:“遼王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烈炎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王兄弟何故為我指點迷津?”
王牧之說道:“作為南宋的子民,自當要為南宋分憂了。”
烈炎問道:“何出此言?”
王牧之說道:“西遼若亡,蒙古必然更加強勢,屆時,我南宋便危矣!”
烈炎說道:“此乃“唇亡齒寒”之道理?”
王牧之點了點頭。
武當。
隋鋒將傷口簡單的包紮後,便差人為吳疾風做超度法式。
白劍雨等人聞訊趕到,聽嚴戰將那晚的經過講述完後,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感慨道:“果然是他,將這套劍法施展出來了。”
嚴戰說道:“櫻木三郎等人,是雖死猶榮啊!”
白劍雨笑道:“若是我,也會有這種感受的。”
夢夢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白劍雨笑道:“一個武者追求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了。”
夢夢天真的問道:“前輩的意思是,一個武者,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被我爹殺死?”
白劍雨隻覺得頭重腳輕,幾乎就要跌坐在地上,幸虧自己見多識廣,才穩住了陣腳,然後說道:“呃!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夢夢追問道:“那照前輩您這麼說,我爹豈不是得天天殺人,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
白劍雨看著夢夢,良久才回過神來,然後說道:“若照你這麼理解,卻是如此了。”
夢夢說道:“不行,我不能讓我爹成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到時候,王叔叔肯定要將他抓到天牢裏去的。”
白劍雨說道:“你爹自然會有分寸的。”
夢夢猶豫再三,終於說道:“我常聽人講,前輩您的武藝,可謂登峰造極,不知前輩是否願意收夢夢為徒?”
白劍雨大吃一驚的看著夢夢,問道:“你為什麼要拜我為師?你爹的武藝不是也很好嗎?”
夢夢說道:“我爹不肯傳授我武藝,總是說女孩子家學武不好。”
白劍雨說道:“那就是你爹的不是了!須知,習武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夢夢堅決了點了點頭,然後跪地說道:“徒弟隋夢,拜見師傅,願師傅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白劍雨一把扶住夢夢,說道:“等等,你這是做什麼?”
夢夢抬起腦袋,誠懇的說道:“我這是拜師啊!”
白劍雨無奈的說道:“我有答應收你為徒嗎?”
夢夢似乎一臉的委屈,眼淚開始打起轉來,說道:“前輩出爾反爾,欺負夢夢。”
語畢,便哭了起來。
白劍雨一下子懵了,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好吧!老道今天就收你為徒吧!”
夢夢破涕為笑,說道:“謝師傅成全。”
白劍雨無奈的點了點頭。
然後夢夢說道:“師傅,現在教弟子武功吧!弟子要學我爹的那套劍法,叫什麼“六十四劍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