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需不需要學禮儀,難道還需要一個奴婢來指手畫腳,是不是東海國都需要嬤嬤您來做主呢?”

聽見木清的聲音,東海王一愣,轉頭就看見木清正在宮女的攙扶下走進來,就趕緊迎了過去。

“玉兒,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讓人通知父王一聲,父王去你的寢宮便是!”

木清冷笑,對於東海王的熱情視而不見,而是在秦嬤嬤的麵前站定。

“我可不敢,不然這位秦嬤嬤又該說我不懂規矩了!”

東海王臉色一滯,轉頭就瞪了秦嬤嬤一眼,然後親自扶著木清朝著宮裏走去,還直接讓木清坐在了龍椅上,這秦嬤嬤的臉都青了。

可她知道東海王的脾氣,這時候若是說什麼不好聽的出來,怕是會激怒他。

“玉兒,你一大早跑來找寡人,是有什麼事需要父王做主嗎?”

木清靠坐著,抬頭就能看見臉色難看的秦嬤嬤,微微一笑。

“兒臣初來乍到,對宮中的禮儀懂得不多,可就算是不了解東海的禮儀,但至少兒臣還是南昭的王妃,這宮裏的事務兒臣還是明白一些的,所以有件事想要請教父王!”

東海王愣在當場,因為木清竟然喊他父王,這下子東海王激動的整個身子都在抖。

“玉……玉兒,你叫寡人什麼?”

“父王啊!難道父王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了?”

“沒有,沒有,這怎麼可能!父王做夢都等著這一天呢!太好了,寡人的女兒終於喊寡人父王了!哈哈哈!”

見東海王高興的模樣,木清心裏其實有點愧疚,從南昭到東海,東海王一直在討好木清,他是一國的帝王,卻在自己麵前低聲下氣的模樣,說不感動是假的。

既然是血脈相連,木清就沒想過不認他。

而如今之所以叫出這一聲父王,則是為了以後考慮。

想要在宮裏站住腳跟,就必須要得到王上的寵愛,所以木清知道,什麼東西能直擊東海王內心最柔軟的部分,這樣東海王才能成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玉兒,你今日就跟寡人一起上朝,寡人要當眾宣布你的身份!”

說著東海王拉著木清就準備走,卻被木清攥住了袖子。

“父王,兒臣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

“哦,到底什麼事,你說,父王給你做主!”

既然東海王這麼說了,木清就示意琪兒將東西拿過來。

東海王一看見托盤裏的東西,身子就緊繃了起來。

“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裏?”

眼看著東海王發怒了,木清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父王有所不知,今日一早禮官就拿著這件鳳袍到兒臣的寢宮,說這是預備今日冊封大典上要穿的衣服!”

“混賬!”

東海王暴怒,直接走過去將禮官一腳踢飛。

禮官倒在地上,肋骨都被踢斷兩根,張口就開始吐血,嚇得一眾宮女太監全都跪在了地上。

“父王,這鳳袍是?”

“這是你母後的鳳袍,當初她就是穿著這件鳳袍被冊封做了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