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子懿奇怪了:“你?你怎麼了。我初來乍到的,的確不懂你,你可是有什麼忌諱?”。
“你說得對,你不懂的是,這南城中人人皆知,觸了我膾玉樓主的黴頭,可是要死人的。”花玉儒笑著說著。
“每一個在膾玉樓中的客人哪個不是家中有些小財的,就這樣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為了看雅伎的位了,為了女人,為了所謂的尊嚴,為了一點小事,便在膾玉樓中大打出手,打壞了我的桌椅,撕壞了我的綢緞,真當我花玉儒是死的嗎?”。說到最後花玉儒笑著的臉上有了絲絲陰狠。怪不得在膾玉樓的那些黑衣人武功不低。
不是不知,不是不動,隻是讓膾玉樓主動手的代價便是要那人的命。
“那南城主對你的作為不管不問的嗎?”。夙子懿猛地想起了南城主對她說過的話。
“前些年或許更早的時候,那個城主是有些事要來找我過問的,不過觸我黴頭的那些臭蟲都被我那個聰明的管事處理的很好了,沒有一絲關我膾玉樓的意思。就算他派人查也不過是醉酒的人夜晚走丟了而已,不關我的事。別看我一天天的不露麵,可是這樓中城中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哎呀,這樣說來這麼讓我省心的管事真是縮減了我很多的工作量啊,回去了要不要犒賞他,……還是算了吧,那個老狐狸會翹尾巴的”。
“………………”。夙子懿也是不知說些什麼了。
一旁雲浮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惡劣。
“所以說啊,像我這種錙銖必較,而且較的還是犯我之人命的人,你去膾玉樓調查的事我能不知道?我知道了之後還能放過你嗎?”花玉儒有些得意的說。
由此可見其幕後之人用心的歹毒了,一出手就要她的命?!
“所以,昨天晚上我與三孚兄去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了?!”。
花玉儒扇著小金扇慢悠悠地點著頭:“沒錯!”。
“準確的來說,自那小賊踏上了我的院牆,在院子裏埋了東西之時,我已經猜到要有人來找膾玉樓的事了!”。花玉儒笑得更加得意了。
“那你怎麼不對付我們,還讓我們進入了四樓的雪月間?”。夙子懿還是不解。
“那自然是因為坐在我旁邊的三孚公子了,如果不是你跟他一起進去的,而且又恰好我與三孚公子二人是舊相識,今天的你就不在這裏跟我說話了”。
聽見他說的話很可怕,但夙子懿還是向著花玉儒問:“不在這裏,……在哪裏?”
“出城東向北二十裏處”。
“那是什麼地方?”。
“一處無人的……亂墳崗!”。花玉儒不再笑著,眼底盡是化不開的陰暗。
聽他說完夙子懿平地裏打了個冷戰。
“本以為你的這顆腦子用在了正路上,不曾想做事上還是這樣的心狠手辣”。雲浮突然出聲。
“那是自然,多謝誇獎”。花玉儒沒有抬頭,隻是用茶蓋輕輕的撇這茶碗中飄起的茶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