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上原本緩緩流動的紅芒,立刻濃烈燥動起來。其本身的顏色,也迅速由暗金,激變成了火紅,然後隻聽蓬的一聲,圖紙居然泛起明火,劇烈燃燒起來!
陳鬆與程雅頓時瞠目,遲華榮卻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樣子。何尚賓嚴肅道:“超過強化上限,結構本身就會迅速短路,結果就是載體自毀。放在原痕上,那就是宿主整個人自焚了。”
四周鴉雀無聲,幾人似乎都被那可怕的後果嚇著了。程雅眼珠轉了轉,一臉假笑地歎息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本以為師弟孝敬老師的是個好東西呢,沒想到就連遲師兄,也看走了眼。”
陳鬆聽她這麼一說,臉上就有些尷尬了。雖然這次師前獻寶從頭到尾都是遲師兄的主意,但畢竟還是以自己的名義進行的,不想結果卻是一個笑話!陳鬆臉上難看不說,遲師兄也被連累受了奚落,這讓他心裏非常過意不去。而程雅師姐如此落井下石地擠兌,也讓他對這個女人徹底沒了好感。
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惑,為什麼自己用身份腕表對圖紙輸入原能會被逼回,而何尚賓通過探測器輸入卻不會?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麼本質的差異嗎?但此時此刻他顯然沒有繼續提問的機會。
“行了,此事就此打住。”何尚賓擺了擺手。本來他是抱著很大的期待來分析這個結構的,可沒想到結果卻是如此的不靠譜,這讓他對陳鬆更加沒什麼好印象了。畢竟就算是隨手收的學徒,好歹也在自己門下學了一年,眼力居然還如此差勁,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本想訓斥陳鬆一番,但想想還是得顧及一下大弟子遲華榮的臉麵,也就作罷了。當下冷著臉不發一言地離開了實驗室。程雅也一臉譏諷地說:“看來遲師兄整天與些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眼力也降低了。”說罷,也一臉哂笑地邁步而出。
陳鬆心中著實有些鬱悶,有心想要分辯幾句,但看到兩人都離開得飛快,他也來不及再說。心下不禁重重歎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壓根就不該跑這一趟。
遲師兄卻很是淡然地對他道:“算了,別怪何老師,他一直就是這性格,所有情緒全都掛在臉上。至於這程雅,她跟我有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倒是因為我才會落井下石讓你難看。你發掘出的這個結構,也並非如何老師說的那樣全無價值,至少出幾篇討論性的論文是沒問題的。如果你願意寫的話,可以常來跟我討論。”
陳鬆連忙擺手道:“遲師兄你太客氣了,這次連累你在老師麵前受辱我都很過意不去了,哪還好意思再麻煩你。我回頭自己琢磨去吧,學術這東西,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比較好。”
遲師兄卻笑道:“你能這麼想,那就說明態度已經端正了幾分,不錯,我很期待你最後的論文成果。”
這話說得,陳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終遲華榮親自將陳鬆送出了學院大樓,之所以沒請陳鬆吃午飯,是因為他自己現在也很忙,實在抽不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