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出口,一隻手又越過桌子伸到她的麵前。
這次沒有像在尚書府裏那樣,不由分說拉著她就硬是拽著離開,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攤開在她眼皮底下,掌心向上,似乎在等待她主動把手放進去。
君初月心髒突突地跳起來。
盡管這之前她曾那麼努力地想要忘記慕容封淵,甚至不惜決絕地以死相逼要離開將軍府,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忘不了這個男人。
正是因為還愛著,所以離別才會顯得那麼痛苦,才會在傷到對方的同時,也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她想,幸好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苦盡甘來!
女孩也伸出手去,輕輕搭在那隻大掌上,就見其五指彎曲,向內包覆住她的手,君初月隻覺得身子被帶著往前一傾,整個人就貼在了他的身上,男人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衣衫傳入她的耳膜。
君初月忽然一怔。
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空出的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上他的衣襟。
還痛嗎?
她想問,卻有些問不出口,正下意識咬著嘴唇思索著措辭的時候,那隻手冷不防又被握住了,男人把她的手拉下來,垂眸對上她透著疑問的視線,輕咳一聲:“這是在外麵——”
君初月:“……”
心底堆積起來的那些歉意和愧疚因為他這句話一瞬間消失殆盡。
她猛地意識到自己這是在畫舫茶樓裏,左鄰右舍都是人,偷眼餘光往旁邊掃了一圈,隻見無數眼光正朝這邊看過來。
糗大了!
她想,宛如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本能地就把臉也埋進了慕容封淵的胸膛裏,耳邊隨即傳來一片善意的哄笑,緊接著,腰間多了一隻手臂,下一秒身體就騰空而起。
君初月吃驚地張開眼睛。
隻見男人正打橫把她抱起來,見她在看自己,張口用一種極為認真的語氣對她說道:“沒事,不能讓你一個被人笑話,我陪著你。”
說著就這樣抱著她,旁若無人地從畫舫裏一路走了出去。
君初月:“……”
天啊!
她是在做夢吧?
為什麼幾個月不見,慕容封淵會變的這麼厚顏無恥?
當然,她心底還是有些小竊喜和小甜蜜的,以至於都忘記了再追問關於“皇上給他和葉妍妍指婚的事情”,倒是慕容封淵,一邊滿足於佳人在懷,一邊暗暗在心底擦了擦冷汗。
皇城酒樓。
這家酒樓經過上次的火災之後,又重新翻修了一遍,甚至還擴大了一倍,修建了為數不少的包間,喜歡清淨的人再也不用和別人一起擠在大廳裏了,也多了幾分隱私可言。
慕容封淵直到進了包廂,才把君初月給放下來,而女孩此刻臉早已紅成了大蘋果。
畢竟,從茗煙壺的畫舫到這裏,可是穿越了小半個皇城!
她想,這回她算是真的要出名了!
“慕容封淵!”
因此腳一挨到地麵,她就嬌喝著一掌拍在男人胸口,本來隻是想小小表達一下不滿而已,因此她也沒用內力,隻是力道大了些許,在她看來,這點力道,隻要是稍有內力傍身的,就都能巋然不動,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掌上去,慕容封淵竟然順勢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接著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