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這樣人的容貌,也應當配的起她才行,至於威懾力什麼的,那都先放去一邊吧,不重要了。
慕容封淵:“……”
再回首起自己的心境變化,男人不覺自嘲地勾起了薄唇,當時的自己,還真夠天真啊,如今想來,他家夫人,又怎會拘泥於如此膚淺之事?
他腦海中回憶不過轉瞬之間。
牢門外的獄卒也在打量他,數秒後輕蔑地冷笑一聲:“就這麼個小白臉,師爺還說的那麼嚴重,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就這樣,老子分分鍾教訓的他哭著求老子放過!”
慕容封淵那張臉太過清雋俊美,近來甚至連皮膚都反白了不少,加上有君初月正在他懷裏酣睡,一身霸氣收斂起來,也難怪會無害到讓這獄卒產生如此大的誤會。
小白臉?!
慕容封淵微微眯眼。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他的,
慕容將軍威名在外,過去哪怕是從未會麵過的敵將在陣中相逢,也不會因為他的容貌而輕視他。
如今……
嗬!
倒是開了眼了!
那獄卒卻沒注意到男人鳳眸裏溢出的寒意,他正忙著令手下打開牢門。
伴著鐵鏈嘩啦啦的聲響,一道女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些許剛睡醒時的迷蒙:“小白臉?”
君初月張了眼,說出這三個字之後,眸中的睡意漸漸散去,變得清醒起來。
她笑:“我聽到有人說小白臉,夫君,是說你嗎?”
“夫人覺得,為夫是嗎?”慕容封淵垂眸,不慌不忙將問題反拋給她。
君初月直對上他的視線,那雙幽深的鳳眸好似一方古井深潭,蘊含著無限的情緒,仿佛能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一樣,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迷醉其中……
她於是又笑,一字一頓:“夫君在我心裏,是蓋世英雄。”
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那個在梨花林幫她將雛鳥送回窩巢,對她付以溫柔笑靨的小哥哥,就已經以英雄之姿住進了她的心底,從此再未離開過。
她不由想起了剛才的夢。
或許,正因為他在她心裏無所不能,她才會做那樣的夢吧?!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引天地為之動蕩,又使乾坤為之倒轉……
“夫人在想什麼?”慕容封淵捕捉到她唇角噙的笑意,低低問道。
“沒什麼。”
君初月倒不準備將這個夢和他分享,她掃了眼走進來的獄卒,反問:“我起來,給你讓位?”
慕容封淵聞言,薄唇輕挑:“需要嗎?夫人難道覺得,為夫坐著對付不了他?”
這話可謂是極其張狂了。
而且他還完全沒有放輕聲音,一席話就這樣毫無掩飾地落入了獄卒耳中——
這還了得,都落在他手裏的人了,居然還敢這麼狂妄。
“小白臉,你盡管動嘴皮子,看你那細皮嫩肉跟個娘們似的,待會老子讓你哭都哭不出來!”獄卒陰森森笑著,伸舌舔了一圈唇角,那張滿是橫肉的臉映照在牢房昏暗的光亮下,更添了幾分凶惡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