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那染了紅蔻的手,端起一杯茶水,走了出來。餘氏三十有餘,行動之間嫵媚至極。
“張大人請坐。”
張大人眉開眼笑,坐在一旁,道:“夫人,我今日來,是為了那個野蠻的丫頭而來的。”
“就是那個刺客?”餘氏習慣性的轉了轉手上的指套。
“對對對!就是那個女刺客!”張四風應聲道。
“這是?”
“這是犬子張四風。”張大人起身將張四風拉了過來,又行了一遍禮
“雖然臉上烏紫不清,但看輪廓也是一表人才。”
張四風摸了摸自己的臉,激動的站了起來:“這就是拜那個小賤人所賜!哎喲!”張四風摸了摸由於剛剛撕扯的太開,臉上又流了融水的地方。
“兒啊,你就別再說話了!”張大人心疼的幫張四風擦了擦臉。
“我這裏倒是有一瓶上好的生肌露,小懸,拿來給張公子擦擦。”一名侍女手托瓷瓶走了過來,幫張四風上了藥。
“這藥產自西域,乃是難得一見的好藥。”
張大人跪地致謝。
餘氏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她想到昨天自家老爺責備她的話,心裏就堵堵的。左宰相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數落她,自己好歹也是這個家的大夫人。那些妾室們捂嘴偷笑的場麵,她至今都記得十分清楚。
要不是那個小賤人,自己怎麼會被老爺責怪呢?還想傷了自己,餘氏想到那日的場景,至今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餘氏重重的拍了下案板道:“絕對不能放過那個死丫頭!”
李大人點頭哈腰:“那是一定的,就是有人替那丫頭撐腰啊!我現在隻能把她供著!”
小懸好奇的問:“哦?什麼人?竟敢和宰相夫人作對?”
“那人也是宰相。”
餘氏明白了,卻如釋重負一般的笑了:“原來是右宰相,我今夜便去和老爺說,這事情總算是有點出入了,我怎麼說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找我的茬。”
李大人跪在地上:“夫人將此事放在心上即可,那鄙人和犬子在此謝謝夫人了。”
-----夜晚,丞相府-----
餘氏道:“老爺,事有蹊蹺,今日李大人上門說,那個姑娘有右丞相的庇護。”
“哦?那意思是?”
“還要請老爺為奴家做主,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右丞相設計好了的,就是要打擊我們家。老爺,你也知道,我們府和他們府一直處於對立狀態,他這般設計,就是想先讓我們家庭不和,然後在外利用這件事情毀我們家的名聲,還請老爺將此事放在心上!”
左宰相凝眸皺眉:“原來如此,今日右宰相上了一本折子之後,陛下就用那異樣的眼光審視我。”
“夫君明白就好。”餘氏掩麵而泣。
左宰相抱著她安慰道:“那小丫頭害的夫人受了如此委屈,我定不饒她!”
----翌日----
左宰相攜餘氏來到了夏麗府衙。
驚堂木響起,周圍兩排人發出了“威武”聲。
李大人見左宰相來了,急忙跑下來,請道:“左宰相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