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下,謝不直的臉不由紅了起來,但還是強忍著。
“你找不到的!我不會給你的!你放棄吧!”
“……”
回答他的,是班嫿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手。
就在她手越來越下,眼看就要到某個地方去,謝不直終於沒忍住:“停停停!!”
他紅著臉,一邊狼狽的躲她手,一邊呼吸微急促的叫著。
班嫿心裏暗自發笑,也不想真的去碰那裏,及時停下,攤出手:“拿來。”
謝不直暗暗咬牙平複下呼吸,而後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
一絲不苟的頭發瞬間散亂下來,讓他俊逸多情的麵容多了幾分狂放不羈。
班嫿沒看他,她隻盯著那簪子頂部綴著的一個小葫蘆。
謝不直猛地把小葫蘆拔下來丟到她手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身後,班嫿拿著沉甸甸的小葫蘆,看著他狼狽離開的背影,得意的挑了挑眉。
跟她鬥,嫩了點。
她打開小葫蘆,低頭一看,有點懵。
裏麵很多小藥丸,顏色各不同。
唔,這該怎麼辨認哪個是她想要的?
還是全部一起用好了?
——
白丘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父親找他有什麼事,但無論怎麼欺騙自己,其實他心底明白肯定她脫不了關係。
果然,他到了後,白詠開口第一句就是:“今日那琳琅與另一個男子是什麼關係?”
白丘低著頭,沒直視坐在高堂上的父親,道:“他們二人是同門師兄妹,也是表兄妹。”
“哦?”白詠眼底興味更甚,意味深長道:“不是夫妻?”
“不是……”
白詠摸了下自己光禿禿的下頜。
為了顯年輕他沒有跟同齡人一樣留著胡須,看起來確實比同齡的男人年輕幾歲。
可跟真正年輕的男子相比,他還是差很多。
但這又如何?
他有他們沒有的財富,武功,地位。
這哪一樣不是別人夢寐以求的?
他想要什麼都可以。
哪怕是小姑娘。
白詠道:“那女子,你對她有意?”
他刻意放緩了語調,最後二字卻又微微上揚,聽上去像是在逼問和威脅。
白丘心裏既畏懼又覺得厭煩。
他已經是多老的人了,竟還是如此好色,甚至連他帶回來的女子都不肯放過。
可他還能如何,他反抗不了。
白丘低了低頭,“孩兒並無其他心思。”
白詠滿意的點了點頭,一錘定音:“明晚在正堂擺個宴,請他們過來。”
“父親!”
他心裏一突,想到以往的事,忍不住抬頭喊了聲。
白詠麵色沉了沉,盯著他:“怎麼?”
白丘暗暗攥緊了手。
這時候也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不舍居多,還是對他的憤怒居多。
但在他威懾的目光下,他隻能咬牙道:“孩兒明白了。”
從這裏出去白丘的手還緊緊攥著,直到走出好長一段路他陡然一鬆,才感到整隻手的僵硬還有疼痛。
他真的要聽父親的話照做嗎?
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他永遠跟她再無可能。
可要是不做,他反抗不了他,更無法脫離白家。
要是他夠強大就好了,這樣他就不能看父親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