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丘一路上糾結個不停,悲憤還有不甘在胸腔內翻騰著。
然而到了謝不直院子,他還是說出明天白府會在前院設宴招待他們。
謝不直聽到這消息愣了下,心裏覺得有點古怪。
他們都來了一兩天了,這會才說要宴請他們?
還是專門為他們二人設宴。
且是他父親親自開口的。
這裏麵沒點貓膩都說不過去了。
難道是今早那一麵,讓那白詠瞧出了他們身份?
想想好像不是沒可能……
白丘道:“小師妹那邊就請謝弟去告訴她了。”
謝不直本來還在猜忌著,猛地聽到這個,忙搖頭:“罷了罷了,有勞白兄替我走一趟了。”
他剛從她那兒回來,好不容易平息了體內莫名其妙的火氣,此時此刻完全不想再看到她。
他這避之不及的樣子看得白丘不由狐疑:“你們二人吵架了?”
謝不直心想要是吵架了更好,但那根本不是。
他也解釋不出來為什麼,也說不出口,順著他說的道:“這,這也不算,就是有點爭執了。”
他搖頭歎道:“其實她的脾氣很差的……”
白丘不了解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以為他們真的吵架了,心裏還有點幸災樂禍。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多親密。
至於那句脾氣差,他完全不在意,美人任性也動人。
——
班嫿正打算休息,胖蟲又把她叫了起來,說是白丘來了。
這個時間點他來幹嘛?
找她談人生理想,聊地理天文?
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他也是。
叩叩——
扣門聲在寂靜的夜裏很是清晰,而在這個時間點響起又顯得尤為曖昧。
班嫿隨意拉好衣衫,將房內的燈火重新點燃。
一道曼妙有致的身影隱隱約約投在門窗上,無聲的風情很是誘人。
她沒過去開門,隻微微拔高了聲音:“誰呀?”
白丘這才發覺現在的時間點過來找她實在不妥,可他就是挪不動腳步離開,還突然有了一點隱秘的興奮感。
他回道:“是我,白丘。”
“是你呀。”她口吻愈發散漫了,“可是有事?”
白丘推了推門,舔了舔唇:“當麵說會比較好。”
班嫿無聲扯了下唇,過去給他開門。
美人衣衫鬆垮垮地攏著,滿頭飄逸的青絲披垂在身上,嬌媚的眉眼惺忪又慵懶,處處是勾人的韻味。
“是什麼事需要當麵講?”
班嫿走出房門,稍稍靠近他,帶著幾分驕縱的咄咄逼人:“嗯?”
白丘不禁咽了咽口水,卻不敢去直視她,怕自己的眼神會褻瀆了她。
然而想到那件事,他急速跳動的心瞬間緩了下來。
“明,明天晚上,我父親會在前院設宴招待你……和謝弟。”
聽到這個消息班嫿第一反應也是覺得古怪。
注意到他神情裏的異樣,她凝眉,為難道:“我能不去嗎?今天伯父那眼神,確實讓我挺害怕的……”
“總覺得他似乎不太喜歡我。”
白丘心口猛然一跳,轉而卻苦笑了聲。
那豈是不喜歡她,明明是太喜歡她了。
班嫿伸手,勾住他袖子,水媚的眼看著他:“我能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