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日吐白,天色泛著淡黃色的光輝,目光觸及處依然帶著些白霧。
傾歌看著前麵的人,他的白衣隱在霧中,白霧繚繞,仙人之態,不言而喻。他明明就站在她麵前,可為何,她卻覺得他們之間隔了滄海桑田的距離。仿佛,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海市蜃樓。
“怎麼了?”墨子央轉過身子,看著麵前一語不發,神情有些呆愣的人。
“沒事。”傾歌回過神,連忙搖了搖頭。
“天遺,定不會出事。”墨子央寬慰道。
傾歌看著墨子央點了點頭,前日惜塵同她說的話她一直記得,昨日便就和墨子央說要去看天遺。沒想到,墨子央也沒有多問,便也同意今日清晨便就出發。
“望你們一路順風。”惜塵瞧著麵前的兩人,輕笑道。
話語落入耳畔,傾歌便是朝旁看去。一襲紫裙,她不過隻是站在那裏,卻依舊能奪人視線,想到前日她拜托她之事,傾歌眉頭微攏。
惜塵,這般傾城的女子,到底有什麼故事?
墨子央也看向惜塵,卻是走了過去:“這幾日,多謝宮主照料,感激不盡。”
“不必謝我。”惜塵絲毫沒放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帶著魅意:“何況,你的傷本就是我造成的,再則,我也沒吃什麼虧。”說罷,惜塵的視線卻是若有若無的掃過傾歌。
“無論起因,終歸是宮主救了我,這聲謝應當的。何況,我也給宮主造成了麻煩,這事,是我考慮不周。”墨子央麵色一閃而過凝重,若不是傾歌一直看著他,怕是這一小小的不同也要忽略了過去。
“丞相,你要的東西不在我這裏,但是,我也有義務將它護住,想來,這道理,丞相您應該是懂的吧!”惜塵牽起一笑,目光中伴著些慵懶。
“宮主,這事不是你我能說的算的。”墨子央神色依舊不悲不喜,隻是話語中卻是透著一絲凝重。
“自是明白。”惜塵也不在意,隻是走到傾歌麵前,輕笑道:“記得我說過,莫要忘。”
傾歌本以為惜塵是要她記得答應過她的事,幫她去問一個人。卻沒想到,惜塵卻是指了指她的心髒,便也明白,她說的是碎心蠱。讓她別忘記,不要情緒激動,心下卻是升起了一股暖意。
“好。”傾歌點了點頭,或許,這人也沒有想象般的無情:“這幾日,勞煩宮主了。”
“無礙。”惜塵笑道。
“宮主,我們便先告辭了。”墨子央走了過來,看著惜塵告別道。
“好,馬已給你們備好,在外頭候著了。”惜塵嘴角上揚著,隻是這眼中卻是閃過幾分狡黠。
傾歌看在眼中,心下卻是有些犯嘀咕。惜塵方才的目光,掃過她的時候,好像帶著一種不懷好意,又像是在看好戲,渾身頓時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多謝宮主了。”墨子央說罷,便是朝傾歌看去:“我們走吧!”
“嗯。”傾歌點了點頭,朝惜塵告了一聲別,便是隨著墨子央走了出去。可心中,卻是對惜塵最後的目光,有些不解。
傾歌帶著懷疑向前走去,當觸及宮外的場景之時,頓時明白,惜塵方才那道目光的意思。
惜塵,這是在當紅娘?
映入眼前的,隻有一匹馬兒,垂著頭在外候著。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它代步工具。
傾歌嘴角微抽,目光一頓一頓的看向墨子央,卻是見他隻是看著那匹馬。頓時,心中升起一股衝動,想衝過去再問惜塵要一匹馬,要不?她自己走過去也可以。
“公子,我還是,再問宮主要……”還未待傾歌將話說完,便是被墨子央給打斷了去。
“上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