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木屋曖昧(1 / 2)

其實,去找離情,為的不過是天遺之事。

一路跟著承絕,原以為會進宮,或者去那長雅閣,卻是沒有想到來到的是丞相府後頭一片林中。

“這……離情在這裏?”傾歌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前頭的樹林,他不是應該在宮中,怎會?

“宮中無事,主子便會來這裏,走吧。”承絕撇了一眼傾歌,卻是再也不想說話。他不願告訴她,當她和墨子央出遠門時,主子派他跟去,為的不是監視,卻是讓他保護她。好幾次,他來這裏找主子,卻是發現主子一人呆呆的立在林間,目光望著的卻是丞相府。那時,他在想,主子望著的應該是丞相府中的她吧。

他曾問過主子在望什麼,主子卻說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望什麼。

終於來到一間小木屋,承絕讓開了身,目光看向傾歌:“進去吧,主子在裏頭。”

“嗯。”傾歌點了點頭,她知承絕此刻痛恨著她,便也識相的不去開口。

傾歌走上前去,輕輕叩了叩門,可裏頭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正有些不解,回頭想去問問承絕之時,卻是見他早已不知去了哪裏,隻能有些無奈的轉回頭。

“有人嗎?若不應答,我便推門進來了。”傾歌問道,等了片刻,依舊沒有聲音應答,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頭布置的倒是很簡單,一個小木桌,兩把木椅,簡單素雅,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傾歌朝裏屋走了去,裏屋由一個屏障隔了看來,走了進去,卻是瞧見有一人背靠在牆上,頭垂落,不知是死是活。

傾歌一驚,雖未瞧見麵容,可這身衣裳她是識得的,是昨夜離情穿著的。

眼眸一動,傾歌便也走了過去,走到離情的麵前,想了想,輕聲喊道:“離情?”

叫了一聲卻是不見有應答,傾歌眉頭一皺,卻是又叫了一聲:“離情。”

可依舊無人回應,最後,傾歌終是沒有了耐性,蹲了下來,手伸了過去,將離情的頭給生生抬了起來:“離情!”語落,傾歌這才意識到,離情身上竟滿滿的酒氣,雙眸緊閉著,那分外好看的眉,此刻卻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那一老愛戲謔她的唇瓣,此刻抿成一線,仿佛在睡夢中的他在經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傾歌神情一動,昨日的一切複又重新在腦海中上演,他那時的神情,他的怒吼,還有最後他的那一句對不起。他,是真的,抱歉?還是……在乎?

傾歌眉頭似也如離情一般,深深的糾結成了一團,想去開口將離情喚醒,卻沒想到,他身子突然向她身上壓來。毫無預警的,她便是向後摔去,而他整個身子便也隨著慣性,壓在她的身上。

傾歌無奈的撇了一眼離情,卻見他一如方才的閉著雙眸,連續喊了幾聲,絲毫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此刻,那原本在離情身後的酒瓶,也滾落了出來,落於傾歌的眼中。她不知是哭還是笑,離情的酒量何時這般差了。

傾歌深吸一口氣,雙手抬起,用盡全力,將離情從身上狠狠的推開。因那力道,離情不由向旁倒去,平躺在了地上。

傾歌站了起來,心中不由有些懷疑,今日來這裏或許就是個錯誤。可,從未想過,離情會在丞相府後的一個林間,這算是一個收獲嗎?

垂下眸子,看著地上猶如憂心孩童般睡著的人,想抬起腳步,離去。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昨日他那擔心的模樣,抬起的腳步便不知該如何向前跨去,不由自主的便是收了回來。

罷了,將他安頓好,也剩的日後被他奚落。

想到這裏,傾歌便也蹲下身子,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剛一將他身子從地上拉起來時。不知是用的力氣太大,還是離情身子太輕了,他的臉便就這麼一瞬間落於傾歌的麵前。這一刻,兩人近的,她似乎都能清楚的數清楚他眼瞼上的睫毛,而他呼出的氣息也就這麼帶著一股輕柔直直的向她麵上拍來。

時光仿佛與此刻靜止,溫煦的陽光灑落窗沿,些許的碎光落入兩人的麵上,無故添了幾抹朦朧。

傾歌眨了眨眼,慌忙別開了眸子,收拾好了思緒,將離情從地上搬到了床,拖去了他的鞋子,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做完了這些事情,傾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來今日是沒法跟離情好好歎一歎了。如今墨子央應該已下朝了,她該回去了。

傾歌轉過身子,還未跨出一步,手上傳來的溫度,那牢牢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惹得心一驚。

傾歌轉過頭去,卻是發覺離情不知何時轉了身子,向她這方向轉來,從棉被中伸出的手,正握住她的手腕。

傾歌吸了口氣,第一次發覺離情竟然也是個給人尋麻煩之人,無奈的撇了他一眼。她現在沒空陪他玩,抬起手想去撥開那禁錮著她的手,卻是發覺她無論怎樣,都沒法撥動的了他的手指,反而卻是被他越握越緊。

傾歌狐疑的看著離情,現在她深深懷疑其實這人根本沒睡著,不然哪有一個睡著的人,有這般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