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著杜浩笙。
杜浩笙幽幽的看著我,劍眉一挑,“想為誰守身?”
我害怕的厲害,不出聲,坐在地上,低著頭。
“喂,你們百樂門的小姐架子大得很,你們就是這樣教導伺候客人!”
“咳,杜少,是我們管教不嚴,她叫什麼名字?”
杜浩笙直接給百樂門的幕後老板打電話,特意開了免提,當我聽見對方聲音,頓時就慌了,百樂門的規矩、懲罰、下場從腦中出現,心尖都顫抖了,忙起身奪過杜浩笙的手機直接掛斷,帶著恐懼的看著杜浩笙,小聲說道,“杜少,是我錯了,我不敢了——”
他淡淡掃了我一眼,大刺刺的坐在床上。
我就像一隻沒有骨氣的狗緩緩走到杜浩笙身前,蹲下身,不甘願卻又不得不伸手去解他的皮帶,手抖得厲害,好一會才解開,脫下他的長褲那一瞬,我的視線就模糊了,在脫去貼身內褲那一瞬,眼淚止不住往下落,閉上眼睛,緩緩靠近。
地毯微涼,我跪在地上,碰觸到那抹滾燙時,胃裏一陣翻攪,想吐,卻又逼著自己忍住。
屋外的光線灑進,刺痛了我的眼睛,連心都一並痛了。
我不會好幾次牙齒磕到杜浩笙,他依舊不放過我,隨著他的呼吸加重,大掌壓在我的後腦勺上猛然向前向後移動,每一次它都抵在我的喉嚨上,胃裏翻攪得厲害。
“你敢吐!”
我以為隻要能抗住客人的打罵就能活下去,然此時我才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低賤,在杜浩笙的麵前我連一隻狗都不如,小姐的命就那麼低賤,卑微到塵埃裏。
此時,我真有些想死了算了,可那些封塵的記憶深深刺激著我,死也不能,痛不欲生的活著。
杜浩笙見我滿臉淚痕,劍眉一皺,大掌滑在我的頸脖上向前一推,撞疼了喉嚨,佝僂著身體咳嗽起來,怎麼也止不住。
“哼~”
杜浩笙丟開我,冷著臉從包裏拿出一支煙點燃,吞雲吐霧。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胃裏翻滾得厲害,我快速跑進洗手間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起來,不知過了多久,胃裏都空了,才抬起頭。
衣衫淩亂,長發遮麵,眼淚未幹,鼻子眼睛一片紅腫,臉色蒼白,我都認不出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出來的時候,杜浩笙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床前擺放著我的行李箱,渾身無力倒在床上,我沒有收到呂燕發來的航班,還不能走。
我卷縮在大床的一角,渾身發涼,緊緊裹住棉被。
腦中怎麼也揮不去杜浩笙給我的責辱,如果那日在江邊沒有遇見他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嘀嘀,手機傳來一側短信,呂燕發來的班機號。
我再也等不及,拖著行李箱就走出房間,電梯到一樓門打開,抬眼就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高大的身影走過,深藍色的襯衣,筆挺的長褲,杜浩笙帶著墨鏡上了車,他坐進車裏看也沒有看我一眼,他對我的鄙夷顯而易見。
一滯,我站在電梯裏,直到杜浩笙的車消失不見,我才走出酒店,打車來到機場。
我坐在飛機上,心沉重到了極點,比起來的時候,現在的我一片黑暗,閉眼沉默。
身邊的座位好像來了人,接著聞到一股淡淡男士沐浴露味,很淡很平靜,接著空姐送上飲料,我的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給她來杯橙汁吧。”
抬眼,靳南的溫潤的臉映入眼前,帶笑的看著我,“我們又見麵了。”
我不知怎麼開口,看著靳南沒有說話,他像似知曉我不開心, 那天打電話的事,隻字不提,故意講笑話,還將他破過的好笑案子告訴我,最後我笑了,喝完橙汁,下飛機時,他又給我提行李,可我知曉自己的身份,禮貌的謝過,下了飛機。
靳南寄存了行禮,我們相對而行,我沒有轉身,茫茫人海,他不是我該肖想的對象,他的身上太溫暖,而我全身都髒,我與他不會有好結果的。
錯誤的相遇,錯誤的開始。
我直接回到住處,然剛走進門就嚇了一大跳,這是我租住的房間嗎?
地上一片淩亂,到處都是衣服,飾物碎片,房間門都破了,我給琦露打電話沒有人接,又給吳蘭打電話,她告訴了發生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