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浩笙也會很難過的。
阿姨會心一笑,又說,“先生是一個好人,我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四十歲,又老又窮,差一點餓死在街頭,是先生收留了我,給我一個住處。”
到這裏,我想說一下,杜浩笙請的阿姨,她並不是培訓機構裏出來的正式保姆,是一次杜浩笙深夜回來時在路邊看見的一個乞丐,乞丐這詞來形容阿姨一點不為過,大冬天裏穿著一雙破了的舊男士拖鞋,身上是熱天的襯衣,長褲,都破了幾個洞,頭發亂糟糟,似乎是病了,嘴唇蒼白,杜浩笙將她送去醫院,還給她繳納了住院費。
出院後,阿姨為了報答杜浩笙,主動幫他做飯打掃,杜浩笙默許了。
“我知道,你先去忙,”我看著阿姨,轉身向樓上走去。
書房的門沒有鎖,我轉動耳膜,門把手就打開了。
杜浩笙就坐在書桌前,手中拿著一本《資治通鑒》
我走進去,他就像沒有覺察似的,整個人坐在沙發裏一動也不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上前揚起一抹笑容,來到他的身邊順勢就坐在杜浩笙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杜浩笙看著我,那眸光分明再說你不是知道。
可,片刻後他還是告訴我,“下午回來的,你去哪裏了?”
我收緊手臂靠近杜浩笙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息,靠著他的肩膀,“我去溫心的學校,你不知道他又多調皮,老師說他帶蛐蛐蝦小同學,還主動打架——”
一口氣,我將溫心在學校裏的胡作非為說了出來。
杜浩笙手順了順我的長發,口氣帶著寵溺的說,“他是小孩子,小男孩脾氣差點,打打架也沒有什麼。”
“什麼叫沒有什麼,他將班裏的女同學都嚇哭完了,班裏的男同學也都打了,現在還主動找大一班的同學打架,他明明才兩歲多,怎麼性格就這麼皮,真是的,回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
“小男孩不打打架,還讓他去跳繩?”杜浩笙說得理直氣壯,我差一點沒有被氣得內傷,狠狠的瞪著杜浩笙。
杜浩笙嘴角微揚,淡笑掛在嘴角,“好了,女人生氣容易衰老,溫心回來,我給他說。”
聽著這話,我才沒有說話。
我主動將頭靠近杜浩笙的肩膀,耳朵就在他的胸膛上,撲通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在耳畔響起。
書房裏一陣靜謐,屋外的霞光萬丈,夏日裏的黃昏散發出一層金色的光芒,落在窗戶上,樹葉搖曳,特別的唯美。
紅紅的夕陽映紅了杜浩笙冷峻的臉龐,整個人特別的溫暖,書房裏空調適宜,我坐在杜浩笙的腿上緩緩靠近,近到隻有兩層薄薄的衣衫。
“杜浩笙——”
我輕聲喊道。
“嗯,”杜浩笙應道。
我咬了咬唇,好一會也沒有說出話,可卻又很想說,最後我還是對他說,“杜浩笙,你、怎麼不懷疑?”
杜浩笙將我從他的懷裏拉出,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我,“你想問什麼?”
我看著杜浩笙,也猜出他是知道我想問什麼。
猶豫了一會,我才說,“我記得你以前是懷疑溫心的身世的,現在怎麼、對他那麼好?”
杜浩笙伸手狠狠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你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
“我沒事可做就隻好亂想啦,而且、你、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是懷疑——溫心——”
杜浩笙漆黑的眼眸映襯著霞光特別的亮,“傻,我要是懷疑還會去見你。”
“那你為何對我若即若離?”我的聲音提高幾分,坐直盯著他。
“若即若離?”杜浩笙又點了點我的頭。
我不滿的瞪了杜浩笙一眼,不悅的說,“欲拒還迎。”
“你現在終於承認對我欲拒還迎了?”杜浩笙故故意說得很慢,那聲調上揚。
“你才欲拒還迎,我是說我在看守所裏,你看著我嘔吐,給我的感覺就是不高興,”我一說起這是,腦中就想起當初那個淒涼,心裏一堵。
“好了,別亂想,”杜浩笙的手掌壓在腰間收緊,我的臉貼著他的胸膛。
“當初我是查到席敏琪好像在看守所,我對你太近,擔心你會吃虧。”
我聽到這個答案,心裏有點酸,頓時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我不在乎你以前那些事,誰沒有過去,再說,我的身體就隻對你才有感覺,別的女人我都嫌髒。”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將你壓在樹上,我的頭埋進你的胸前,那時候我的身體就直接有了反應——”